牛彤彤說,是大眼昨晚給牛鵬打電話她才知道我住院的,然後牛鵬非拉著她來看我。大眼在電話裏還說,我受傷住進醫院是因為自己和他出去喝酒,與別人起了衝突才被人用刀捅傷的。
大眼能這麼替我圓謊,非常讓我感激,如果說我是為了個女人才被捅傷了屁股,先不說牛彤彤怎麼想,牛鵬那小子肯定要炸鍋,他還不把這事告訴我爸?
我問我家裏人知不知道自己住院了。牛彤彤說不知道,因為大眼提醒過他們,避免我家人擔心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細看牛彤彤,她烏黑的頭發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辮,穿著也很樸素,腳上的矮跟黑皮鞋看起來很新,但稍微細看就知道是幾年前的老款,和城裏那些同齡女孩穿衣打扮相比像是隔了一個年代。
她手指纖細,可因為長期從事勞作,手背上生了許多細微的裂痕,這是常用水浸泡卻很少塗抹手油導致的,原本白皙圓潤的臉龐也多少有點紅紗臉。
唯一不變的是,她還是那麼的文靜,說話做事羞答答的,身上永遠帶著一股淡淡地香皂味,如果沒有我哥那檔子事,也許我真會喜歡上這麼一個淳樸恬靜的姑娘,可她畢竟是我哥未過門的媳婦,我也喊過她一陣嫂子。
真讓我和她在一起,心理上實在接受不了。
不過牛彤彤能主動來看我,似乎說明她並不覺得我哥是我們之間交往的障礙。這也是令我最頭疼的。像她這麼靦腆的女孩能主動來看我,真不知道她需要提起多大的勇氣。
晚上的時候,潘璐璐給我打來了電話,除了問候我的傷情外,她還告訴我,她已經說服了馬彪回淒水鎮,我問她是如何誰說馬彪的。
潘璐璐說她和劉警官母親的關係不錯,可劉警官母親對追求劉警官的馬彪卻並不感冒,潘璐璐答應幫他做劉警官母親的工作,馬彪便立刻同意回淒水鎮,而且明天就出發。
這件事讓我再次感歎潘璐璐的心計和手段,她是以救回劉警官為借口和她母親結識的,短短兩三個月時間,兩個年齡懸殊的女人竟然能成為好朋友,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我應該說她是心機女,還是女強人?
牛彤彤讓人搞不懂,潘璐璐卻太可怕。
忽然,我發現和自己有關係的女人名都是複數,這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
我想不明白。
第二天,下午我從醫院出院,本想回殯儀店可大眼說我在店裏是既礙眼又礙事,我不想這個時候在和大眼鬧別扭,隻好回到了潘璐璐送給我的新房。
牛彤彤和牛鵬在知道房子是我的之後,看我的眼神都變了,牛鵬眼中透著羨慕和吃驚,牛彤彤愈加柔情似水,甚至還帶著些許幸福。
因為我有傷在身不能去殯儀店,大眼又要經常外出,牛鵬便被叫回到了殯儀店當夥計,雖然我說隻是臨時盯幾天,可心裏卻清楚,牛鵬最後肯定還會留在殯儀店。
牛鵬要去殯儀店上班,牛彤彤則留在家裏照顧我的起居。
牛彤彤是個勤快的人,收拾家務更是一把好手,衛生每天早中晚各打掃一遍,對我照顧更是麵麵俱到,可以這麼說,除了我上廁所她不把我當病人,我幹點什麼她都像是怕我摔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