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漆黑的房間裏看不見大眼的表情,可我也能想象得出大眼現在是一張怎樣好色的嘴臉。不過他能突然空降胎兒渠,的確讓我始料未及的,而且還是由衷的高興。
用之前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踏實,徹頭徹尾的踏實。
兩人之間經過短暫的沉寂之後,大眼突然問:“你覺得嚴鳳嬌這人怎麼樣?”
“這……你是指那一方麵?”我問。
“當然是指她的來曆。”
“你也發現她不簡單了?”
“廢話。是人都看得出她不簡單。”
我對大眼的諷刺也不介意,說:“我猜她應該也是潘璐璐請來行家,這兩天她的表現大出我的預料,根本不像是個嬌滴滴的公司小白領。”
“看來你還沒傻到家。你說像她這樣的人有沒有男朋友?”
我覺得大眼又恢複了我所熟知的不正經,說:“她有沒有男朋友你也沒戲。”說完我一愣,又說:“你來胎兒渠不會是真為了她吧?”
大眼笑著說:“那能呢。我來胎兒渠當然是為了你,我們畢竟是朋友嘛。我隻是好奇,像她這樣的女人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
“她交什麼樣的男朋友和你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大眼嬉笑,說:“也是。”
我打了個哈欠,說:“在胎兒渠這兩天一直沒睡好,我有點扛不住了先眯一會。”
確切的說,我是在決定要來胎兒渠時就已經失眠了,每天隻能睡三四個小時,特別是昨天晚上一夜未眠,滿腦子都是問題。
大眼摸黑拍我的肩膀,說:“行。你睡吧。哥們來給你守夜。”
仰麵躺在床上,旁邊有大眼守候這幾天高度緊張的精神立刻鬆弛了下來,很快就睡了過去。而且這一覺睡得非常的踏實,特別的香甜。
一覺醒來,外邊的天已經亮了。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大眼已經不再房間。嚴鳳嬌可能聽到了我房間裏的動靜,就過來敲門。
我打開門,立刻撲進來一團陰冷的霧氣。今天竟然還是大霧天,簡直是糟糕透頂,看向窗前的絢爛的菊花,花朵依然盛開著,在濃鬱的霧氣中競相爭豔。
嚴鳳嬌進了屋子,說:“楊偉是五點多走的,他說讓我們按照麥斯特公司的安排行事。其餘的事由他來辦。”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多,問:“三個驗收員呢?”
“去食堂吃早飯還沒回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還有一些零食。”
“好。”
嚴鳳嬌從她房間裏給我拿過來一些餅幹和薯片,雖然不能填飽肚子,可有勝於無總比餓肚子強。
吃完早飯,三個驗收員也回來了,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馬主管。把行李收了妥當,馬主管就把我們送到了停車場。
掏出車鑰匙,我裝模作樣的坐上車,可汽車總是打不著火,看來大眼說的沒錯,我們開來的汽車早已經被對方動了手腳。
馬主管說,我們可以等車修好了再走,或者他可以派麥斯特公司的車送我們回去,等我們的車修好了在給我們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