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頭的話說完,石棺就晃晃悠悠的抬了起來,然後開始向前移動,沒多久外麵就響起了呼呼地風聲。
我繼續捂著臉看著張靈說:“剛才真不是我?”
她這一巴掌勁不小,讓我覺得自己的臉都腫了,這一巴掌我挨的可真夠冤的。不過之前她挺開放的,還說要在我下麵工作,今天被摸了下就抽我個大嘴巴,反應是不是太激烈了?還是說剛才的鹹豬手太過分了?
不過這事我也隻能在心裏想想,肯定不敢問出來。
張靈可能也意識到冤枉我了,沒回答而是再次轉過身給了我一個背影。
我小聲問外麵的鑽頭,說:“鑽頭,大概需要多久我們就能出去?”
“哥,你別著急。這事說不好說。從現在開始你們也別說話,可以睡一覺,等睡醒了估計就到了。”
依照鑽頭的意思我不在開口說話,而是安安靜靜的躺在石棺中,可能是我真的太困了,隨著棺材如搖籃般的晃動我竟然真睡了過去。
依稀中我還聽到外麵有人建議顛我們一下,但被鑽頭製止了。而且我好像還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和張靈躺在一張軟綿綿的大床上,我緊緊地抱著她,她也緊緊地抱著我。
直到眼前徒的亮起光,我才一個機靈的醒了過來,同時發現自己果然像夢裏一樣正抱著張靈。我嚇得忙鬆開手,抬頭發現棺材蓋已經被掀開了。
我忙把張靈叫醒,然後從石棺裏坐了起來。
鑽頭就站在我麵前,他的身後就是即將升起的太陽,陽光被薄薄地霧氣阻擋著,雖然還沒有透過來,但卻已經將霧氣照的色彩斑斕,一片祥和。
我從棺材裏出來,回顧四周,問:“我們離開胎兒渠了嗎?”
轉頭的臉上髒兮兮的,他笑著說:“對。”抬手往前指,又說:“你們一直往前走,就能出去了”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眺望,果然在絢爛的霧氣看到一個隘口,隘口似曾相識像是進入胎兒渠的入口。
此時張靈也從棺材裏出來,說:“鑽頭謝謝你,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說出來我們也許能幫你完成。”
鑽頭憨厚的一笑,說:“我也沒什麼心願。我是個孤兒,從小就在街上撿點破爛換吃的。這次能來胎兒渠純屬巧合。當初如果不是我貪心,也許能和你們一起活著離開這裏,我可連個身份證都沒有活著出去又能做什麼?死了也好,爭取下輩子投胎到一個好人家。”
雖然鑽頭是笑著說的,可從字裏行間還是能聽出他無奈和苦楚。
他死了真能投胎嗎?答案是否定的,如果人死後能投胎胎兒渠也不會存在這麼多惡鬼冤魂了。但這話我又不能說,因為說了我也沒辦法解決。
就在這時一縷陽光穿過薄霧照了過來,滿臉笑意的鑽頭立刻露出了驚懼,身體忙往陰涼處挪。
他說:“太陽要出來了,我要走了。”
話剛說完立刻起了一陣旋風,旋風卷著沙塵模糊了我的視線,等在睜開眼時,陽光已經完全透過了晨霧照射下來,放眼看向胎兒渠的方向,隻見幾個人影正抬著一口棺材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
抬頭看著升起的太陽我長出了口氣,想想發生的事情,一切都像是場噩夢。但肩膀上的傷卻很殘酷的說明,所有的一切都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