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感覺就像,一路的芳香還有婆娑輕波,轉了念的想那些是非因果……”
出租車司機一亮嗓子,頓時把我和大眼驚了個目瞪口呆,原以為他要給我們放歌聽,沒想到卻是現場演唱。而且這奇葩的司機是一首接著一首,唱到興起還自言自語地喊,掌聲在哪裏?隨後他按幾下喇叭。這還不算,他又繼續驚為人天喊,你們的雙手在哪裏?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
我正納悶,然後看到他啟動了雨刷……
司機師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絲毫不顧及我和大眼的感受。
這讓我和大眼好不尷尬,不過實話實說,這哥們唱的確實不錯,隻是他人來瘋的性格讓人接受不了。
到了小區臨下車,司機師傅還問我們他唱的好不好聽,我和大眼忙說好聽,然後付了車費匆匆離開。
神經病!
回到家稍作準備,早早吃了晚飯,我和大眼又開車去了簫十三的別墅。
夕陽西下,西天的晚霞特別絢爛,將三棟別墅都鍍上了一片金黃色,簫十三住的別墅夾在兩棟別墅中間,十分顯眼,可能是心裏作用,總覺得陰冷顫顫。
一陣晚風吹來,在碧綠的草坪上一朵不知名的黃色小花,隨著萬千草尖一起搖擺,像孤立無援卻又不得不隨波逐流音符,讓人心裏有種莫名複雜。
“進屋?”我問。
大眼遞給我一串五帝錢,簡單的說了一個字:“進。”
將五帝錢放進口袋,我推門進了別墅,一股陰寒之氣立刻撲麵而來,讓我不禁打了個冷戰。環視四周,客廳裏雪白的牆麵上貼了很多用朱砂寫滿咒語的黃符,地上還拉了很多錯綜複雜的紅線。
不用說,這些都是大眼上午精心布置的。隻不過這些布置對冤魂曉紅沒有絲毫作用。
砰!
身後的門突然發出一聲巨響,我和大眼同時轉身回看,剛才敞開著的門已經被關上了。
嘩啦啦……
牆上貼著的黃符也開始無風而動,讓我恍惚間覺得房間裏有個影子在到處亂轉,所過之處勁風帶起了黃符的舞動。
我手心冒汗,咽了口吐沫,說:“看來她是準備歡迎我們了。”
大眼攥緊拷鬼桃棒,說:“千萬不要怕。隻要人一怕陽氣就先弱了三分。”他環視了一圈房間說:“這是我布置的‘釋艮陣’。‘釋艮陣’是稀釋惡鬼力量的陣法,在惡鬼出沒的地方都聚集著很重的陰氣,陰氣減弱陽氣自然會上升,當陽氣高到一定程度,就會把惡鬼逼走。隻是曉紅身上的陰氣太重把‘釋艮陣’完全壓製了。所以這次我必須要布置一個更厲害的陣法,但必須由你幫忙。”
我問:“什麼陣法。”
“送鬼入地。送鬼入地是一個十分凶悍的陣法,我爺爺傳下的書中說:凡法者以至陽治至陰,皆有‘入地’之力,大·陰盛者,陽即衰滅,然大陽盛者,則置斯於地府,不得超生哉。”
“說的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如果以極大的陽氣與極大的陰氣對抗,都有把對方徹底製服的威力,如果陽氣不敵陰氣,則施法者會死亡,而如若陰不敵陽的話,冤孽即被打入地府,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