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華陽的話讓我挺尷尬,扭頭看大眼,卻發現大眼滿臉驚訝,臉也漲的跟豬肝一樣。
我問:“你真在罵我?”
大眼回應說:“神經病。”
我從後視鏡中瞄了一眼周華陽,問:“你需要我們給你準備什麼東西嗎?比如法器。”
“不用。”
大眼問:“你準備用什麼方法對付九鬼妨害?”
“我爸不讓說。”
“你爸是誰?”大眼問。
“不告訴你。”
大眼回頭看周華陽,打量了他半天,才說:“那你叫什麼?”
“周華陽。”
“你是那裏人?”
“不告訴你。你別要想套我的話,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
大眼扭頭問我:“安子,你從什麼地方找到的這個家夥?”
我笑著說:“這個還真不好說。”
大眼不屑的“嘁”了一聲,扭頭看向車外。
在將盡中午時,我們終於到了回龍山,我和大眼扛著鐵鍬和鎬頭來到了礦廠,停產的礦廠十分落敗,絲毫沒有生氣。
戴上了安全帽和照明設備三個人沿著礦洞中的軌道下到了礦。因為周華陽歲數小,所以我們走的很慢。
沿途我一直留意著周華陽,別看周華陽歲數小,但走在陰暗憋悶的礦洞中,一點也沒膽怯,他從容的就像是在逛街,單憑這份鎮定似乎也說明了周華陽的不簡單。
可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能有多不簡單?
會不會是周雲海不願意暴露自己,特意讓自己的兒子替自己來,實際他已經把九鬼妨害搞定了?如果真是這樣,周雲海這份人情我還真不好還。
“還有多久能到?”我問大眼。
“快了。再走幾分鍾。”
周華陽說:“按照現在的速度,還有六分鍾。”
我笑著問:“你怎麼知道?”
“我感覺出來的,因為裏麵有個人,他生命特征很微弱,正處在生死邊緣。”
大眼吃驚的問:“你能感知生命?”
“當然。”
“那鬼呢?”
“鬼也能。我們身後就有九個鬼跟著。”
我和大眼同時扭頭往回看,見身後沒有東西,大眼忙掏出裝有牛眼淚的小瓶子,在眼上抹了些牛眼淚開陰陽眼。
看了半天,大眼緊張的問:“我怎麼看不見?”
“他們又去前麵了。”周華陽說。
我不可思議的問:“你有陰陽眼?”
周華陽點頭說:“有啊,我從出生就有。”
大眼吃驚的說:“你是鬼娃!”
周華陽抬頭看著大眼,說:“鬼和人生的孩子叫鬼娃?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說。但我是不是鬼娃,我自己也不知道。”
大眼停下腳步,驚訝的說:“你竟然能……”
沒等大眼說完,周華陽立刻將手指放在嘴邊,說:“噓,別說話。”
我和大眼不但立刻噤聲,甚至都停下來腳步,抬頭往前看,隻見在礦洞深處的拐角處出現了燈光。
我神經立刻繃了起來,大眼也抽除了拷鬼桃棒戒備。三個人緩步前行,等走到轉彎處時,我們也看到了燈光的來源。
是一盞曠工專用的照明燈,好幾個人圍坐在燈前,正無聲的打著牌。細數了一下人數,一共是九個。
我和大眼同時看向了周華陽,周華陽氣定神閑的徑直向他們走過去,在離他們還有幾步遠時,九個鬼同時扭頭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