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和大眼非常謹慎的往後退,但還是引起了紅色“肉蟲”的注意,對著我們發出了警告似的“吱吱”聲。
張靈看出了的異樣,快步向我們走來,當她看到“肉蟲”後,臉色立變,說到:“別動!”
可她的話說出來卻為時已晚,我和大眼已經開始轉身拔腿逃離。
刹那間,我感到小腿上有股灼熱感,但我卻絲毫沒敢停留,而是一口氣跑出了二三十米,在回頭看時,張靈依然站在原地,紅色的“肉蟲”與她近在咫尺。
同時,發現自己右褲腿下方已經變黑,貼著皮膚的部分火辣辣的疼。
這時,大眼抄起挖沙的鐵鍬衝回去救張靈,我也忙不迭地挽起褲腿,然後抓起一把鐵鍬趕過去支援。
就在我們要衝過去時,張靈立刻抬手製止,我和大眼忙停下腳步。
隻見那隻肉蟲搖著腦袋似乎在尋找什麼,幾分鍾後它又開始吞噬麵前那些或跳或爬的蝦蟹,邊吃邊抬頭警戒。
直到將麵前的“美食”吃完,它才扭動著身子爬回到出來的地方,然後鑽進了沙子裏。
張靈立刻鬆了口氣,說:“走。我們離開這裏。”
“那肉蟲子是什麼東西?”大眼問。
“是石龍子,也叫死亡之蟲,主要生活在荒無人煙的沙丘之下或炎熱的戈壁山穀之中,它能從眼睛中噴射出像硫酸一樣腐蝕性極強的劇毒液體,這種液體甚至能腐蝕金屬,十分危險。不過視力非常差,主要是靠感官來識別外界。”
我低頭看自己的小腿,腿肚子上紅彤彤的,汗毛像被火燎過一樣全部縮成了黑點,並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張靈低頭查看我的傷勢,說:“還好你腿上的毒液並不多,不然你的腿就廢了。”
我心有餘悸的問:“該怎麼治療?”
張靈攙扶著我回到車上,讓大眼收拾紮好的帳篷,然後先用剪刀把沾上毒液的褲腿剪掉,在用清水衝洗,最後又給我塗抹了一些紅花油。
整個過程我疼的直吸涼氣,可又不好意思叫出聲來,隻能咬牙堅持。
因為怕我腿感染,張靈臨時決定先到離我們最近鐵門關修整幾天。把帳篷和行囊都裝上車,在衛星定位儀的幫助下,我們一直往西南方向行駛,直到在淩晨兩點多才到了鐵門關。
此時我的腿肚子上已經起了好幾個亮晶晶的水泡,找個簡陋的旅館住下,張靈又給我做了些簡單的處理,我疼的一夜未睡,第二天立刻到藏族開的診所裏就診,消毒包紮,打點滴。
在鐵門關一待就是七天,不過在這七天裏,大眼和張靈並沒有閑著,他們兩個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繼續在周邊尋找和拘彌相關的線索。
這天下午我獨自到診所處理腿上,診所的老板是個藏族婦女叫央拉,因為經常來診所,她又會一些簡單的漢語,也算是比較熟了。
央拉給我的腿塗上一種名叫“烏萜”的綠色草藥,說:“以後你每天塗一些,就不用每天來了,不過要注意衛生。”
“謝謝。”
“你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看你們不像是觀光客。”
“探險。”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漢人,不好好生活,卻喜歡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