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兒渠有多麼凶險,自然不必多說。
守陵村我去過兩次,第一次在守陵村待了六天,再從村裏出來已經過去了半年時間,大眼說我是去了陰間。
第二次是我和大眼,張靈一起去的。確定了守陵村是個不存在的村子,是在在文化大革命時被火燒成了廢墟。至於那場大火是被紅衛兵放的,還是妖邪鬼怪放的,至今還是個迷。
如今,胎兒渠和守陵村的名字再次出現,別說讓我們去,就是想想都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凶險之地,故地重遊,更加讓人卻步。
回到店裏,我和大眼開始麵對麵的抽悶煙,半晌都沒說話。我心裏很複雜,對我來說,守陵村肯定是要去的,可大眼願不願意去卻是個未知數,畢竟這不是去旅遊,搞不好會出人命。
兩人間的沉默,最終還是被大眼打破了,他說:“安子,我決定了。陪你走一趟守陵村。”
我心裏好感動,如果他是個娘們非親他一口不可,我說:“你不怕有危險?”
大眼笑著說:“我們可是兄弟,為兄弟冒險值。在說,如果將來你是真打了光棍,我給誰的孩子當幹爹去。”
將來給我孩子當幹爹?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不過有大眼給我保駕護航,我心裏也踏實了很多。
轉眼到了第二天下午,張天師的168炷香終於燒完了。我跟著大眼進了供奉間,大眼先對張天師像行了大禮,然後才將封口香爐打開。
七天時間燒了14條盤香,香爐裏的香灰都快滿了。大眼將灰白色的香灰一點一點的往外倒,最後把“小鋤頭”佛牌倒了出來。
佛牌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顏色,變成了香灰色,大眼把佛牌拿在手中,用拇指和食指輕一捏,佛牌便像燒酥了的石頭碎成了渣,在用手指繼續撚,碎渣又成了粉末。
粉末掉在香灰裏,根本分不出那些是香灰,那些是化了的佛牌。
大眼長舒了口氣,說:“成了!”
陰牌被成功化解,我自然也很高興,這不但意味著老喬會平安無事,也意味著萬一守陵村之行失敗,依霸拍嬰也同樣可以用這種方法化解,根本不用欠馬利昂的人情。
把爐灰倒進垃圾袋,又把供奉間收拾幹淨,我立刻給老喬打電話,可打了好幾個,都處於關機狀態。我猜老喬應該是還沒開機,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回到家好好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和大眼就開車趕往了守陵村。去守陵村宜早不宜遲,馬利昂雖然用泰國的鎮靈術鎮住了依霸拍嬰中的陰靈,但是並不長久,所以必須爭分奪秒。
在下午兩點多,我們趕到了瓦子溝,距離守陵村還有十幾裏路。
守陵村和胎兒渠隻有一山之隔,關於守陵村的傳聞,還是從瓦子溝一位放羊大爺口中得知的。兩次來瓦子溝都遇見了他,第一次遇見房養老頭,他時還誤以為我是鬼。
雖然關於守陵村的傳聞我們已經聽過,但作為離守陵村最近的村子,我們還是在瓦子溝停了下來,想繼續針對性的了解一些事情,比如關於文革時期關於紅衛兵的事。
一年多沒來瓦子溝,瓦子溝似乎變得更荒涼了。前兩次來瓦子溝我們都沒進村,隻是在村外和放養大爺交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