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瓶啤酒端上來,李幸兒喝的就更爽快了,如同易水送別,酒杯碰得決絕悲壯。但兩瓶下去她就隻會說喝喝,最後慢慢歪倒在桌子上。
我開始後悔不該灌她酒,雖然出了心中一口惡氣,可她喝成這樣最後還得自己來管,我問:“沒事吧你。”
李幸兒嘴裏像含了個魚丸子,說:“沒事,喝,喝。”剛說完,突然就哭了,說:“我想回家,送我回家。”
她一哭四周的食客都看我,好像我欺負她似的,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忙說:“好,好,我立刻就送你回家。”
招呼服務員結完賬,我攙著李幸兒出了火鍋店,因為喝了酒不敢開車,隻好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結果在回家的路上,還被李幸兒吐了我一身,汙穢順著我脖子裏直灌,那個惡心勁就別提了,司機師傅也不幹了,非讓我們下車。我好說歹說,最後答應多給司機師傅一百塊錢,他才勉強同意拉我們。
到了李幸兒的地方,我把她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自己立刻進了衛生間,不管三七二十一脫了個精光開始洗澡,洗完澡又開始洗外套和體恤。
正當我邊洗衣服邊暗歎倒黴的時,衛生間的門突然開了,抬頭一看,李幸兒竟然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我嚇得立刻雙手捂住要害蹲在地上,不敢出聲。
試想一個大男人正光腚洗衣服,突然有個女人冒了出來,會是什麼感覺!
是尷尬,驚慌,無地自容……
李幸兒似乎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她徑直走到馬桶邊,我嚇得趕緊拿著褲子和內衣裸奔到外麵,胡亂的穿上內褲和褲子,站在門外問:“李幸兒,你怎麼樣?”
李幸兒沒說話,衛生間裏傳出了嘔吐的聲音,我推一條門縫,發現她隻是趴著馬桶嘔吐,才放心的走進去,訓斥說:“不能喝就別喝,逞什麼能!”
李幸兒繼續痛苦的嘔吐,見她眼淚汪汪的,我看著又有些不忍心,就蹲下給她拍背。
等她吐完,我把爛醉如泥李幸兒從衛生間攙出來放在沙發上,用熱毛巾給她擦臉,想給她倒杯水,發現暖壺裏是空的,隻好又到廚房給她燒水。
在燒水的時間,我把衣服放在洗衣機裏甩幹,穿上後還是覺得濕,隻好晾在陽台上的衣架上。
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打著小呼嚕的李幸兒,我覺得她有些礙眼,又把她拖進了臥室裏。
然後,自己在客廳裏抽煙,看電視打發時間。
在醫院陪陳萍的三天我嚴重睡眠不足,看著電視很快就睡了過去,睡的正香時我隱約覺得有人解我的褲子,我嚇得一個激靈坐起來,就看到李幸兒蓬頭垢麵的蹲在自己身邊。
我驚駭的問:“你要幹嘛?”
“你個流氓!”
說著話,李幸兒抬手就打來,我抬手擋住她打過來的手,慌忙起身離開,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怎麼就流氓了!”
“你就是流氓!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既好氣又好笑,說:“大姐,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你昨晚喝醉了,我送你回的家。”
李幸兒繼續質問:“那你怎麼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