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山雞羽毛散落了一地,身子好像也癟了一大圈,而安塵見我看他,卻根本沒做任何解釋,而是自顧自的閉眼睡去。
我按耐住狂跳的心髒,腦袋又開始突突的疼,不知道過了多久,也開始犯困打盹,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在半睡半醒之間,突然有人推我。
我打了個激靈睜開眼,發現是一臉蒼白的安塵蹲在我的麵前,他直勾勾地看著我,低聲問:“你真想逃出去嗎?”
這不是廢話麼,我當然想逃出去!
我想起他昨天的謹慎,又伸手想在他肩膀上寫字,卻被一手他推開,說:“現在中午,那東西不在。”
那東西?是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沒有人監視,說話就方便了許多,我點頭說:“想,當然想!”
安塵點頭說:“那就好!”
他精神比之前好了一些,坐在地上認真地說:“這幫人很厲害,非常厲害,而且我又受了很嚴重的傷,靠我一人肯定不行;你雖然有護體,可自己也不行,所以必須我們兩個人配合才行。”
我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有多少能耐自己心裏清楚,所以果決的說:“你怎麼說我就怎麼配合。你說吧怎麼幹?”
安塵說:“我們能不能逃走,最主要的還是看你。”
我感到詫異,問:“為什麼?”
安塵眯起眼睛,低聲說:“從你你身上帶的邪氣來看,你應該是道上的人,自然也會些奇門八卦之術。現在我需要你先做兩件事情,第一,就是幫我把腳上的鐐銬給破了;第二,對方再來送飯來的時候,把那人給放倒。”
我不由的苦笑,自己算是道上的人嗎?如果說可以通靈算是入‘道’,我的確算是。可我這入‘道’的人實在有辱“道”風,除了會通靈咒,連個符紙都不會畫。
而且,單說要我先做的兩件事,我就做不到。
給我們送飯的那人,是個一米九的壯漢,看起來十分凶猛,隨意瞪我一眼,都讓我心底發怵。且不說對方會不會功夫和妖邪之術,單憑蠻力也能打我這樣的五六個,我怎麼可能把他給撂倒?
至於安塵腳上的鐐銬,我就更不懂了。除非我有大眼那樣開鎖的本事。
“你說的有點難,我估計做不到。”
安塵難得地露出了笑容,招手讓我靠近他,他把褲腿上麵的碎布掀起來,露出上麵的鐐銬,指著鐐銬說:“這玩意上有朱砂調配的符印,正好克製著我的力量,不但讓我恢複不了傷勢,而且也逃脫不了。不過我感覺你身上的陰寒之氣,應該能夠把它給衝開。”
我不解的問:“怎麼衝開?”
“用你身上的邪氣。”
“怎麼用身上的邪氣?”
“你不會?”安塵一臉詫異。
我不好意的說:“那時我是臨危而發,可具體該如何駕馭也不清楚。”
安塵打量了我半晌,見我不像是在說假話,歎了口氣說:“既然這樣,那隻能想辦法把你體內的邪氣引出來了。”
“怎麼引?”
安塵說:“用你的精血!”
我頓時一怔,舌尖血和中指血,是人體中的純陽之血,也是汙穢之物最害怕的東西,因此才會用來驅邪避鬼。可用精血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