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沒必要在隱瞞了,就把自己會聚陰咒的事告訴了大眼,說自己去四川遇到了高人,從對方身上學來的,石滾子的果核就是對方送給我的。
至於,我在四川的種種驚險遭遇,我並沒說。因為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隱私,我沒必要把自己對別人展示的太清楚。而且我一旦講了,很容易牽涉出我臨摹他祖傳《六甲玄本》的事。
這件事我做的挺不地道,如果被他知道了,我無顏麵對。
大眼聽了我的講述,嘖嘖稱奇,直後悔沒跟我去四川,還說以後無論我去什麼地方,他都要跟著,免得落下什麼好事。
不過大眼還是對聚陰咒表達自己的看法。
他說聚陰咒顧名思義就是聚集身邊一定範圍內的陰氣,引氣入體為己所用,但卻是一種邪門的法術,不易使用。因為人活在世上講究的是陰陽平衡,正如《黃帝內經》所講“陰平陽秘,精神乃治”。陰陽兩者之間的關係是:陽極則陰,陰極則陽;陽極則陰生,陰極則陽長。
如果人體內打破了陰陽平衡,輕則入魔,入鬼道,重則性命堪憂。
當然,像我這種體質偏陰的人,使用聚陰咒的負麵效果可能不太明顯,但時間長了總會出現問題,而且一出問題就是大問題。
總之,他的建議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聚陰咒,甚至最好不用,以免產生依賴性。
大眼的觀點和我的認識差不多,所以我便欣然答應,以後不在使用聚陰咒。
第二天中午,鄧飛帶著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到殯葬店找我,畫了一幅犯罪嫌疑的肖像。
他還很有心的給我買了一件新衣服,還我的人情。在畫肖像時,他在店裏看似無聊的轉圈,實則是在看故事,還問供奉間裏麵是什麼。大眼是身正不拍影子斜,給他打開看了看。
在看到裏麵供奉著一尊老道後,還笑著緩解尷尬說,以前當差的都供奉關公,不過新社會不許搞這一套了。
畫像畫完,鄧飛也沒有多待,就帶了畫師離開殯葬店。
大眼略有不滿,說:“姓鄧的不會把我們當成犯罪份子了吧。”
我說:“司法人員都有懷疑·精神,懷疑一切可以懷疑的人。”
“我們有什麼懷疑的?”
我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他大概是出於職業習慣吧。”
拿起手機,想給陳萍打電話問問李幸兒今天的狀態,但覺得還是直接問李幸兒比較好,電話就撥了過去。
李幸兒說她自己還是沒精神,渾身乏力。我建議她不要把自己總關在家裏麵,即使沒事也會變得有事,倒不如到外麵轉轉,散散心。
開導完李幸兒,又閑的沒事給陳萍打電話聊騷,整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
下午的時候,李超凡又提著禮物,來到了店裏,不過禮物不是給我的,而是給大眼的。
當然,送禮是次要的,主要是來提醒我們,明天就是我們承諾幫他找蠟像的日子了。
禮物包裹的很嚴實,我問是什麼。李超凡就笑,說是生活用品。
他是開成年用品店的,不用說所謂的“生活用品”肯定是那種玩意,這讓我想起大眼曾經有過一個日本進口的充氣娃娃。想到在成人用品店裏看到的娃娃包裝,在看包裝的形狀,感覺十有八九應該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