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鄧飛開著一輛警車來到了殯葬店。手裏還提著一份營養品,說是讓我好好補補身體。
刑警隊長能給我送禮,讓我多少有些受寵若驚,由此也看得出,鄧飛是個很會來事的人。
當然,我心裏也清楚,鄧飛來找我是具有強目的性的。
我把他迎上二樓,落座後給他沏茶。
鄧飛笑著說:“這段時間我太忙,一直沒抽出時間來看你,真不好意思。”
我笑著說:“鄧隊長你都說的我不好意思了,上次廁所偷窺案,我也隻是盡一份普通公民該盡的義務。”
“幫助破案是義務,但你救了我一命,那就是情分了。”
我笑著把沏好的茶放到他麵前,說:“那種情況,誰見了都會那麼做。”
“可是被你碰上了,說明我們有緣分。”
我不想和他繼續閑扯說客套話,說:“鄧隊長,你不是說要和我聊那小女孩的事麼,你想聊什麼?”
鄧飛坐直身子,說:“是這樣的。昨天早上七點二十分警局接到了報案,說自己的孩子失蹤了。報案人就是楊成功,那小孩的父親。”
我點頭說:“昨天聽你同事說了。”
鄧飛掏出煙遞給我一支,自己點上火吸了一口,說:“他們估計也隻是給你說了個大概。楊成功在滿江市是個成功企業家,每年納稅都過億,所以他一報案,局裏十分重視。根楊成功說,孩子是前天晚上九點多睡的覺,第二天早上六點半的時候保姆去叫孩子起床,結果發現孩子不見了。當時,我們懷疑是綁架勒索,畢竟楊成功那麼有錢。。”
我說:“鄧隊長,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你把案子的詳情告訴我,好像不符合刑警隊的規矩吧?”
鄧飛笑著說:“隨便聊聊嘛。你聽我說就是了。”
我把煙點上,說:“行,那你繼續說。”
“局裏懷疑綁架勒索,所以立刻就派人去現場勘查。經過現場排查,發現楊成功家住的是別墅,孩子房間在二樓,門窗並沒被撬過的痕跡。本來這件案子不歸我管,可因為楊成功的身份局裏非常重視,就讓我接手了。可我剛接手還沒了解情況,就說孩子找到了。
孩子找到了,自然是皆大歡喜,不過按照慣例,我們做一個係統的結案。於是,在孩子找到後,我就派人去楊成功家,了解孩子失蹤的原因。結果,楊成功夫妻以孩子剛找回來情緒不穩定為由拒絕了。給人的感覺,就像他們知道孩子失蹤的原因,但因為某種難言之隱,不想讓我們繼續調查一樣。”
我說:“這事也不奇怪,也許他是受到了綁架人的威脅。畢竟像他那樣的生意人,難免會得罪人。”
鄧飛笑著說:“我們也有這種顧慮,可關鍵問題是,孩子是怎麼離開家的。我前麵說了,門窗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孩子住二樓,她也不可能自己打開窗戶跳出去。最關鍵的是,楊成功家門口裝有監控,碰巧那天晚上的監控沒開。”
“那你是什麼意思?”
鄧飛饒有深意的看著,半晌之後,笑了起來,說:“我的意思是,想讓你給我講講當時是怎麼發現小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