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鄧飛吃完飯,我們便分開,他去了警局,我則直接回到了家。
躺在床上睡不著,就想起了“金太陽圖書館”,然後就用手機上網搜了一下。
金太陽圖書館在西城區的圖書批發市場,是一個私人性質的圖書館,屬於會員製,需要辦理會員卡才能進入,而且價格不菲,包月居然要580元,年卡更是好幾千。
思索再三,我還是決定明天要去圖書館先去探個究竟。雖然大眼勸我不要著急,可有些事一旦知道了,還假裝沒事人,心裏是真的難受。
第二天上午,先在殯儀店待了半天,在下午兩點多,我就開車到了西城區金太陽圖書館。
雖然通過無頭青年我已經看到過圖書館,可親自出現在圖書館麵前時,還是更加直觀一些。
圖書館的字頭是鎏金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門口的牆麵都是帶造型的淺灰色大理石貼磚,門口還撲了一條迎賓的紅地毯,看起來非常的隆重,像是要歡迎貴賓似的。
我走進圖書館大廳,前台穿著工裝,漂亮的女接待員,立刻說:“先生您好,請出示您的會員卡。”
“沒會員卡,現在辦一張行嗎?”
“對不起,我們的會員卡在上個月已經停辦了,具體什麼時候開放,我們會另行通知。”
我不由的皺眉,問:“那我今天就不能進去了?”
“是的先生,抱歉。”女接待員表示遺憾。
我有些失望,剛想轉身離開,一隻手拍在我的肩膀上,說:“出來陶冶情操也不叫上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我忙回頭,發現站在身後的居然是鄧飛。
鄧飛從口袋裏拿出警官證,往櫃台上一放,說:“美女,沒有會員證,警官證可不可以進去?我們兩個。”
女接待員看了鄧飛一眼,麵露難色。
“我們是來查案的。”鄧飛解釋。
女接待員說::“我要請示一下經理。”
鄧飛收起警官證,說:“問吧。”
女接待員拿起櫃台上的電話,撥打了個內部號碼,沒一會時間,便來了個三十來歲,穿著幹練的男人,對方自我介紹姓馬。鄧飛也沒和他繞彎子,說圖書館的會員有人遇害,自己來查案,要到圖書館裏麵看看。
鄧飛這麼一說,我立刻明白了,譚家父子肯定都是圖書館的會員。
警察辦案是公事,馬經理自然不能阻攔,所以就放我們進了圖書館,並一路小心的跟在我們後麵,鄧飛說讓他去忙,我們先到處看看,有事在叫他。
見把馬經理打發走,我立刻問:“你怎麼來了?”
鄧飛笑著說:“你昨天的話,提醒了我。我立刻讓人查了譚家父子的遺物,在譚立輝的遺物中發現了圖書館的會員卡,看到圖書館的名字,在聯想到譚立輝釘死在牆上的圖騰,我就過來看看。”
“那你直接掏出警察證過來,豈不是暴露了目標?”
鄧飛說:“這種事用不著暗訪,讓他們知道警察已經注意這裏了,他們做事也許會收斂點,免得在出現命案。”
我說:“我覺得你更像是打草驚蛇。”
鄧飛說:“任何事都不能做到萬全,總有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