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家回滿江的第二天,正是董永父親下葬的日子,鄧飛給我打電話,邀我一同前去。
董永父親的墓地選在城西公墓,前來參加的人有三十幾個,除了親朋外,都是單位的領導和同事。
我和鄧飛站在隊伍最後麵,透過隔著的人群,可以看到董永落寞的背影。
譚氏父子凶殺案的情況,鄧飛已經簡單的和我說了一遍。和我當初猜測的結果差不多。凶手名叫趙凱,是南國的一個雕刻師,上個月剛從南國藝術中心離職,殺害譚氏父子的原因,是因為覺得自己受到了譚氏父子的不公正待遇,所以一直懷恨在心。
所謂的不公正待遇,是趙凱因工作失誤,對加工材料造成了損壞,按照南國的規定,需要讓他進行賠償。
當然這其中肯定還有很多作案的細節,但出於保密原因,鄧飛並沒對我詳說。不過,言而總之,趙凱把所有事情都承擔了下來,並沒涉及和宗教相關的事,按照程序,案子可以結案了。
我小聲說:“鄧隊,我說的沒錯吧,這隻是一起正常的凶殺案。和幽靈鬼祟無關。”
鄧飛說:“可我還是覺得案子蹊蹺。”
“哪裏蹊蹺?”
“說不上來,但我總覺得像是被耍了。”
“即使被耍,也是被人耍,和鬼魂無關。”
鄧飛苦笑,說:“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儀式做完,參加下葬的人開始陸續離開人,墓前隻剩下了董永一個人,鄧飛上前打了聲招呼,然後和我一起往墓地外走。
出了墓地口,一輛紅色奧迪正好開了過來。
紅色奧迪車不但醒目,而且車主我也認識。
是迷妹的座駕。
迷妹拿著一束鮮花從車上下來,徑直往墓地裏走。
鄧飛看著她,說:“到墓地祭奠既然開紅車,真不知道是咋想的。”
我笑著說:“性格使然吧。”緊走幾步和迷妹抬手打招呼,迷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向我走來。
鄧飛詫異的問:“你們認識?”
“認識,她是個推拿師。我經常去她店裏。”
迷妹從年齡,相貌,穿著,氣質,座駕等,說她是富家千金,小三之類的肯定有人相信,可要說她是靠手藝吃飯的按摩師,總會令人驚詫。
所以鄧飛雖然是個閱人無數的老刑警,在聽了我的話後,臉上還是露出了驚詫之色,像是我在和他開玩笑。
“今天在這裏有生意?”迷妹走到我麵前,率先開口。
“不是,來參加一個葬禮。你這是……”
“祭奠一個朋友。”迷妹簡單的說。
我把鄧飛和介紹給迷妹,說:“這位是滿江市刑警隊的大隊長,鄧飛。”
鄧飛主動問好,迷妹隻是象征性的點了下頭,說:“沒想到,你居然還有警察朋友。”
我笑著說:“交朋友不分職業,隻看性情。”
迷妹說:“你一會有事麼?沒事的話等我一下,我有事和說。”
“沒事。”
“那你就在外麵等我吧,我很快就出來。”說完,她轉身就往墓地裏走。
鄧飛看著迷妹的背景,說:“這女的和你關係不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