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竹跟著我進了房間,自然不會是什麼香豔的事情,從上了飛機到現在,我們除了必要的溝通,都很少有交流。
所以,她跟著我進了房間,讓我覺得她是想和我好好規劃一下如何尋找安塵。根據一指匠告訴我的信息,安塵每天的行蹤基本上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所以明天我們要去一個叫筒子鎮的地方,找一個姓王的鐵匠,到時王姓鐵匠會告訴我們,具體去那裏找安塵。
張妙竹坐在床上,十分放鬆地伸展雙臂,露出了女性美好的曲線來,我不敢看,目光開始遊離,且不說她這個人脾氣怪,隨時都會翻臉,她畢竟是安塵曾經的相好,甚至解開誤會後,還可能好下去,朋友妻不可欺,我必須在她麵前裝出正人君子的樣子。
她拍了拍身邊的床,說:“坐下。”
我沒動,說:“你有話就說。”
“怎麼怕我吃了你?”
“那倒不是,主要是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你有事就快說吧,趕了一天路,大家都很累,早點休息養好精神,明天好去找安塵。”
張妙竹“噗嗤”一聲笑了,說:“你個小屁孩想的還挺多,你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你要是敢動歪腦筋,我就直接把你給剪了!”
她女漢子氣概,嚇得不由的夾緊了雙腿,不過她頂多比我大個五六歲,居然稱呼我小屁孩?真是大言不慚!
我說:“你到底有什麼事,快說吧。”
張妙竹翹起二郎腿,說:“我們之間之前有點誤會,現在既然一起出來找安塵,就必須把我們的關係緩和一下,避免以後在發生不快。”
我立刻鬆了口氣,這是我認識她之後,聽她說的最有建設性的意見。能把兩人的關係緩和下來,我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我笑著說:“張姐,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所以之前的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油嘴滑舌男人都靠不住。聽你這麼說,反倒是我小氣了。”
我忙說:“我的意思是……,反正就是我們之前的事翻篇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同心協力一起找安塵。”
張妙竹打量了我一會,問:“你現在給我說說,你的七竅玲瓏心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那顆心髒你是天生的,還是從別人那裏偷來的?”
心髒可以偷別人的?這種說法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我說:“應該是天生的。”
張妙竹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說:“你別跟我打馬虎眼,實話實說。什麼叫應該?”
“應該就是我也不確定。我22歲之前,一切都很好,生活平淡無奇,但從第一次撞邪開始,這幾年成了通靈人,就在上個月又發現身體裏有個惡魔,總之我的人生是從撞邪開始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把你第一次撞邪的經過給我說一遍。”
我想了一下,覺得這種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把如何遇到斜眼男,大眼又是如何幫我對她講了一遍,聽完之後,張妙竹冷笑了一聲,說:“真是廢物。”
我愣了一下,問:“你在說誰?”
“當然是你那個大眼珠子的朋友。”
我笑著說:“他當時道行尚淺,屬於是三流道士,事情做得不完善也能理解,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沒他幫忙,我可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