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突變,老族長見到這股氣勢,嚇得昏了過去,然後掉到河裏淹死了。女人見兒子飛天入雲,含著眼淚連喚三聲小龍,可小龍已經飛得無影無蹤了。
自此以後,青山河日漸幹涸,變成了如今的青山溶洞群。人們都說,那條龍就住在那青山溶洞群裏,之所以不飛升,是因為感激那條青斑蛇以命續尾。
聽了旅館老板的講述,我沉吟了片刻,遞給旅店老板一支煙,說:“小龍不感激生母一日三次喂奶,反而感激青斑蛇以命續尾,多少有點牽強啊。”
旅店老板接過煙點上,笑著說:“民間傳說嘛,哪有那麼嚴謹的。”
我想了想,笑著說:“也是。”
我也點上一支煙,側耳傾聽樓上的動靜,上麵很安靜,並沒有我猜測的吵架聲,我又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被無情拋棄的怨女,見到負心漢會做什麼?不應該是大吵大鬧麼?為什麼這麼安靜?
又和旅店老板閑聊了一會兒,我心裏不放心,就到二樓門口隔著門聽了一會兒,裏麵沒有說話聲,隻能依稀聽到安塵的喘息聲。
難道兩個人在……
就在我胡猜亂想時,房門冷不丁的被張妙竹打開了,我立刻無比尷尬,說:“你們談完了?”說著話,餘光往房間裏瞟,隻見安塵正在穿外套,在床頭櫃上還有換下來的帶血紗布。
原來張妙竹在給安塵處理傷口。
張妙竹打開門就看到我在外麵,顯得有些不滿,說:“談完了,正要去叫你。”
我對張妙竹不滿的態度裝傻充愣,立刻走進房間,說:“安大哥,你的傷怎麼樣?”
安塵一笑,說:“一點小傷而已,無礙。”
見他還是那麼無畏豪爽,我便不再關心他的身體,而是開始問他怎麼受的傷。安塵說,他和我一別後,賈四道並沒有逃出來,這半年來他一直在找能救賈四道的人,但一直沒找到。幾天前,他得到消息,說要找的人來到了普安縣,於是就趕了過來,前天晚上他突然遭到了一股人的攻擊,才受了傷。
他本想抓個舌頭問問,攻擊自己的人是什麼人,為什麼攻擊自己,結果舌頭被他折磨致死也沒開口。
安塵說的輕描淡寫,我卻聽的心驚肉跳,自己也算和安塵一起經過血雨腥風,他的手段我自然了解,所以天他將人折磨致死的場景,即使沒親眼所見,也能想象得出。
我說:“你找的那位高人是為真龍來普安的?”
安塵對我知道真龍的事有些吃驚,抬頭看向張妙竹。張妙竹說:“我們來到普安聽到了一些消息,說青山群溶洞有真龍存在。”
安塵恍然點頭,說:“對。那位高人叫夏侯春,和我師傅有些情誼,他還有個諢名叫麒麟老怪,聽我師叔說,夏侯春是被狼養大的,有條麒麟臂,我十年前見過他一次,不知道他現在還記不記得我。”
我忍不住好奇問:“那青山群溶洞中,真的有龍嗎?”
安塵嗤笑,說:“誰他娘的知道,我現在隻想趕快找到夏侯春,讓他去救我師叔。”
“你師叔現在什麼地方?”我問。
“佳吉人抓住他後,把他送到了綿陽。我偷偷潛入過關師叔的地方幾次,但都沒能把他救出來。現在過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總之,必須盡快把他救出來,不然多耽誤一時,就多增一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