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侯春的怒斥,大頭怪人就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他立刻哈哈大笑,說:“我本來就不是人,我是神靈。”
黃蠱抱著奄奄一息的蛾子,罵道:“呸!你就是個雜種!”
這話一下刺中了大頭怪人的痛處,臉色立刻猙獰起來,他陰狠的說:“姓黃的,你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帶人闖我義安居,已經是冒犯了我。之前你和董老三勾勾搭搭,我還可以忍。但現在你居然得寸進尺,跑到這裏來撒野,我豈能饒你。今天你和你的女徒弟,一個都別想走!”
他目光一凜,又看向張妙竹,說:“一指匠的義女,別以為你有一指匠撐腰,我就不敢怎麼著你,強龍不壓地頭蛇,別說是你,就是一指匠來了,他要是敢對我不恭不敬,壞我的好事,我也不懼他!”
張妙竹冷笑,說:“就憑小小的義安居,你就敢說此大話,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今天要是死在這裏,別說你這義安居,就是佳吉人也會自身難保!”
蛟低垂下頭來,大頭怪人站得穩妥,他悠然而笑,說:“南京一指匠號稱是當今天下修行第一人,他的幾個徒弟的確大有手段,可我要是把你悄無聲息的殺死在這裏,屍體扔進蛇窟喂蛇,又有誰會還知道?”
他的話,讓張妙竹頓時啞然失聲,我們來這裏除了董老三知道外,的確沒人知道。而且護送董老三的黑子,已經在我們麵前被砍了腦袋,董老三身負重傷,很可能在抓黑子的時候,早就死了!
見張妙竹一下啞火,大頭怪人再次哈哈大笑,得意的說:“跟你們扯這些沒用的,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弓箭手準備,除了那個吃了我蠱丹的年輕人不殺,其餘人都給我射死……”
聽他這麼說,我立刻明白,隻要自己一死,那蠱丹就沒用了。於是,我沒有任何猶豫,一下就衝到了賈四道麵前擋住了他。
其他人也很雞賊,立刻反應過來,瞬間都躲到了我的後麵,把我當成了盾牌。擋一個是擋,擋兩個也是擋,我倒是也不介意。
守在溶洞外那一幫手持利器的家夥頓時就是一陣鬱悶,左右互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就在此時,那大頭怪人也惱怒了起來,吹了聲響亮的口哨,駕乘著銀白色的蛟迅疾而來,那蛟張開大口,腥風撲麵。
那蛟十分的恐怖,若是被它正麵衝撞,根本沒有活的可能!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直奄奄一息的賈四道,突然從我頭頂躍了出來,直接跳到了蛟的頭上,然後用雙手扣蛟頭上“山”字型的肉瘤。
於此同時,麒麟臂夏侯春也身形如電,掄著自己的粗壯鐵壁,衝向了洞外手持弓弩的人群,一胳膊掄下去,立刻倒了一片,哀嚎四起。
這一切似乎都是早預謀的,突然間發生,打了多方一個措手不及。
巨大的蛟撲騰而來,我們都連忙讓開了道路,卻聽到賈四道在蛟頭之上罵道:“一指匠算個什麼東西,當年我修行得道時,他給我提鞋都不配!你個小雜毛騎個小長蟲,就自稱神仙,老子當年禦鷹飛行時,你這狗東西還他媽的是液態呢!要不是老子修行大損,豈能仍憑你在老子麵前叫囂!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馬王爺有幾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