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也明白了,鄧飛拉著我和大眼來吃飯,並非如我之前想的那樣,他是想聽我和大眼講有關上梁的事,而是他知道了一些我和大眼不知道的事,並且這些事他不想親自告訴我們,而是想通過錢誌國之口告訴我們。
不過按道理說,趙啟明現在已經死了,即使錢誌國有事隱瞞,也應該是屬於法律層麵的事,但鄧飛卻拉著我和大眼來是什麼意思?
錢誌國臉上閃過一絲慌張,忙說:“鄧隊長,整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你這麼說,好像是我害死趙啟明父子似的。”
鄧飛笑著說:“我雖然沒證據,證明趙啟民父子的死和你有關係,但你卻恨不得他們死,對不對?”
“這……趙啟明想讓我兒子給他兒子陪葬,我的確恨他恨得要死。”
砰!
鄧飛抬手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訓斥道:“錢誌國,你別給我耍馬虎眼!你是不是不想讓你兒子出來了?”
錢誌國立刻站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鄧隊,鄧隊,我……”
鄧飛冷笑說:“既然你不說,那我問你,江·青山是怎麼回事?”
江·青山?
我猛地想起在給趙啟明房子上梁前,有個姓江的找到了趙啟明,然後還打了趙啟明一頓,結果趙啟明根本不敢言語,直到對方走後,他才敢出聲罵街。
錢誌國聽到江·青山的名字,立刻渾身一顫,然後癱在了椅子上。
鄧飛目光灼灼,目不轉睛的盯著錢誌國,一字一句的說:“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
錢誌國汗如雨下,磕磕巴巴的說:“我說,我說,我全部都交代……”
接下來,錢誌國開始戰戰兢兢的給我們講述他和趙啟明的恩怨。
正如錢誌國之前說的那樣,他和趙啟明從小就是玩伴,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在一起念的,兩人的關係一度好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兩人結怨是從趙啟明開木材加工廠開始,當時錢誌國也是股東之一,因為經營理念不同,兩個鬧出了矛盾,直到最後錢誌國撤資,從此兩人便有了隔閡。
但兩人的關係變得水火不容還要從趙啟明知道自己是夭壽命開始,趙啟明知道自己是夭壽命後,整個人就變得神經兮兮,甚至變得心理有些扭曲,到處求神拜佛尋找高人改命,為了改變自己的夭壽命,甚至還把自己的母親給活活餓死了。
聽到趙啟明為了改命把自己母親活活餓死,讓我和大眼不禁心頭一顫。我忙讓錢誌國具體說說是怎麼回事。
錢誌國說,詳細的情況他也不是太清楚,隻知道趙啟明把自己母親活活餓死後,就把遺體拉回了鄉下,然後找了一塊風水寶地給埋了,並想借此改變自己的夭壽命,但是根本沒什麼效果,談了個對象,還沒過門就出車禍死了。
聽到這裏,我也明白了趙啟明為什麼會執著的蓋房子了,說白了就是祖墳改命失敗了,又把主意打到房子上麵了。
大眼問錢誌國,趙啟明這麼隱秘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錢誌國偷偷地瞄了鄧飛一樣,說這些事情都是江·青山告訴他的,因為江·青山是趙啟明高價聘請的風水先生,江·青山通過風水,不但讓趙啟明發了家,還負責為趙啟明尋找改變夭壽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