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四道笑著說:“我以前在西藏穿越荒原時,經常與狼為伍。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在荒原上有各種各樣的危險,令人防不勝防,但隻要和狼群在一起,所麵臨的危險就隻有狼。和狼接觸時間長了,多少能懂它們的一點意思。”
這時,三隻狼中的一隻反向朝北邊奔去,不一會兒,就用嘴叼來一根骨頭,來到賈四道麵前,昂揚的望著他。大眼驚訝的問:“這……這是什麼意思?”
賈四道微笑著又蹲下身去,輕聲問:“是作為交換的禮物嗎?謝謝。”
他毫不畏懼的,伸手從狼嘴裏拿下了那根約四五寸長的骨頭,並放進了貼在胸口的口袋。
麵對賈四道的舉動,狼又一次發出低沉的聲音。
從狼的叫聲中,我強烈的感到,賈四道與狼之間,建立了一種一見如故的情感。
賈四道收好禮物,緩緩的伸出手去,準備撫摸狼的頭,那頭狼半眯著眼,似乎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可就在賈四道快觸碰到狼時,那隻狼突然豎起了耳朵,好像在聆聽什麼,賈四道也忙收回了手,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那隻狼再次仰起頭,嘴裏發出“嚶嗚”之聲,眼裏還是帶著那種渴望的神情,如同道別般,掉頭回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和同伴叼著那塊皮料,朝大馬熊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大眼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說走就走了?”
賈四道看著消失在大馬熊消失的方向裏的狼群,有些失落的說:“不知道,或許我還沒取得它們的信任吧。”
就在這時,我耳邊隱隱聽到了“嗡嗡”聲,忙說:“不對,你們聽。”
空曠的荒原中傳來一種熟悉的聲音,那是人類文明創造出的聲音,張靈沉聲說:“是汽車的引擎聲。”
大眼也緊張起來,說:“是毛家的人,又追上來了嗎?”
四個人向著汽車引擎傳來的方向跑了一段,然後透過一堆亂石,看到了五輛越野車組成的車隊,每輛汽車上還插著一麵鮮紅的國旗。
大眼又問:“會是毛家的人嗎?”
張靈用望遠鏡看了一會,把望遠鏡遞給我,我通過望遠鏡看到汽車上寫有“中國考察隊”的字樣。
看完,我又把望遠鏡遞給了賈四道。
張靈說:“我也沒辦法確認他們的身份。賈老爺子,你看我們現在怎麼辦?”
賈四道望了一會兒,說:“小心使得萬年船,依我看我們還是繼續步行。”他向遠處連綿的山群眺望,說:“再有百十公裏,我們就能趕到了。”
大眼擔心問:“可眼下我們缺食少穿,能走到嗎?”
賈四道說:“能不能走到,都得走,如果停滯不前,那隻有死路一條!”
看著五輛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地平線上,賈四道發號施令說:“繼續趕路!”
在賈四道的帶領下,我們頂著刺骨的寒風繼續前行,在第二天的上午十點多左右,我們來到了一潭碧綠的湖水便,湖岸邊已經結冰,湖心處也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但依舊映襯著藍天的色彩。
湖水呈帶狀,一直延伸幾公裏,對岸的山坡被白雪覆蓋,湖心還又有幾個半島狀的峽角伸出,遠遠望去就像極地景色,更遠的地方有白雪覆蓋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