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四道匍匐過來,問:“你怎麼樣?”
“我沒事。”再次四下看了下,問:“看到沙坤了嗎?”
賈四道指著腰間繃地筆直墜的繩子,說:“他在下麵,隻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原來,剛剛在掉落的一瞬間,賈四道扔出繩子,先把沙坤給纏住了,然後才脫下上衣,緩解了下墜的速度。
同時,我還發現自己的右臂中了槍傷,萬幸的是隻擦破了皮,血跡滲透了一塊衣服。
我不管手臂上的輕傷,說:“這條鐵索是豎向的,它到底通向哪裏?”
賈四道說:“不知道,我們先滑下去看看吧。”
這一滑足足滑了十餘分鍾,我用對講機和張靈大眼聯係,給他們報了平安,然後問他們的情況。張靈告訴我們,他們已經渡過了鐵鎖,可以在原地等我們。
就在我認為這鐵索沒底時,我們抵達了一處小洞穴,打開手電筒照亮,才發現這裏別有洞天。洞高三五米,平地麵積不過百米,洞口向內縮小,裏麵被鑿出一條通道,與山壁相通。
沙坤的左臉被打了一槍,傷口深刻見骨,上身中了數槍,因為有避彈衣所以沒有大礙,比較嚴重的是大腿上的一槍,子彈擊中了骨頭,嵌在了肉裏,血流不止。
賈四道用尖刀給沙坤剜出子彈,從衣服上撕下布條給他包紮止血,整個過程,沙坤連哼都哼一聲,讓我不禁驚歎,小小身材的沙坤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給沙坤處理好傷口,我們開始查看洞穴,賈四道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洞穴內壁光滑,在石壁上刻著一行字,那行字是古藏文,沙坤認知一些,可我們不認識。
用對講機和張靈他們聯係,結果對講機沒有任何反應,我有點著急,生怕張靈他們遭遇了什麼不測。
賈四道安慰我說:“他們在原地等我們,張靈是特種兵出身,訓練有素,手中又有狙擊步槍,一般人很難近他們的身,他們不會出事,聯係不上,應該是這洞裏有磁場,幹擾了信號。”
我點點頭,然後看向洞穴的深處,說:“本以為下來後,會到原來走過的路上,現在又出現了新路,我們順著鐵鎖爬上去看看,還是沿著這條路走?”
賈四道看了眼我和沙坤,說:“我們掉下來至少有上千米。你們兩個都受了傷,爬上去有些不現實,而且上麵通向哪裏我們也不清楚,與其費力的上去,倒不如順著眼前的路走走看。”
“那好吧。”
我把沙坤從地上扶起來,頓下準備背沙坤走趕路,可沙坤說什麼也不肯,最後我隻好架著他一條胳膊趕路。
三個人沿著洞穴往前走了一段,前方出現了通往上層懸梯,懸梯的石階兩端鑲嵌在石壁中,懸梯下麵就是黑黝黝的深淵,手電筒照下去,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我們處在兩個峭壁間的夾縫裏。
小心的往上走,一路並沒有碰到任何機關,看來這裏應該是當年,人們正常行走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