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那四個人差不多有三四十米的距離,如果突然起襲擊,很容易得手。
我拿著槍朝賈四道望了望,賈四道也正巧望過來,彼此立刻領會了對方的意圖,然後同時點了點頭。
我把槍口伸出去,剛要瞄準,突然“吧嗒”一下,有人在背後拍了我一下,我以為是沙坤,忙瞥了一眼,結果發現沙坤正伸著脖子,機警的看著前方,再看賈四道也正盯著目標。
不是沙坤,也不是賈四道,那後麵是……
我心裏一驚,忙扭頭回看,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四個人突然尖叫起來,那聲音驚恐不已,顯然是被嚇破了膽!
而我一回頭,也立刻被嚇了一跳,自己背上攀附的東西,差點也讓我像那四個人一樣,也尖叫起來。
背上的東西,可以說是一條光溜溜,滑膩膩的大蚯蚓,但卻沒有蚯蚓那樣的環狀褶皺,光滑得好像嬰兒的皮膚,透出一股孩兒麵的粉紅色,粗如成年男子的手臂。
那東西趴在我背上的部位已經超過一米了,還有一部分在另一道壕溝的藤蔓下方,這個東西應該是從頭頂掉下來的。
如果不是這麼大的體型,我幾乎就要判斷這是一條蛔蟲,這條體長達數米的腸蟲沒有五官,腦袋頂端的口器正好就是一個器字形,四瓣肉呼呼的瘤狀唇瓣一張一合,唇瓣還能有規律的一掬一鬆,似乎在空氣中探路。
它的嘴裏似乎有無數蠕動的小觸須,看上去說不出惡心,而這條大腸蟲,昂著頭像蛇一樣在我背上扭來扭去,濕漉漉的體·液不住順著它的口器流向它的身體,最後塗抹在我的背上。
幾乎在看見這條大腸蟲的第一時間,我就不顧隱蔽的立刻跳了起來,隻想趕快將這個可怕的家夥從身上弄下去。
沙坤也怪叫一聲,跳了起來,我衣服上隻沾到少許蟲的體·液,但衣服還是如蛋殼般剝落,露出防彈背心來。
雖然暴露了自己,但那四個人卻已經顧不上往看這邊一眼,因為他們那邊也有好幾條這樣的大蟲。
餘光一瞧,那個傷員估計是被液體腐蝕了身體,正在不停的打滾,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而那些龐大惡心的蟲子,正瘋狂的向他們翻滾。
噠噠噠……
那些人開始向那些東西瘋狂的開槍掃射。
賈四道一把拉住我躲開,大聲說:“盡量遠離這些東西,它們生活在布滿強酸的環境下,身體多少有些異常。”
我們三個跳出掩體壕溝,結果發現四周還有幾條,其中一條張著嘴,一股腥膻味極濃的黃色膿汁從那腸蟲口中向我們吐了出來,我們慌忙閃避,因為沙坤腿腳不便,鞋子上沾了少許,鞋子滋滋冒響,很快漏出了腳丫子……
我顧不得多想,下意識的端起槍就是一通掃射,那條腸蟲被子彈打得爆裂開來,它體內竟然有無數根拇指粗細,半尺來長的小腸蟲,四下散落,扭動起來。
我一開槍,那邊的人立刻發現了我們,他們一邊開槍打那些腸蟲,還忙裏偷閑的衝我們打冷槍。
我是又急又氣,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同族相殘,立刻大聲喊:“先停火,先消滅這些蟲子!”給果換來一陣槍聲的回答。
氣得我也胡亂的向他們放了幾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