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牆壁,烏木的桌椅,溫潤的茶香,潺潺流動的水聲,一旁的小池中,魚兒歡暢遊動,小池遍的一張小床上擺著一個小桌,上麵放著幾樣精致的差距,兩個男人坐在床上,其中一人執茶筆蘸著殘茶刷了刷桌上的茶寵,另一人將身前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含在嘴中,似是品位這股茶香的韻味。
而在房間的外麵,一人正伏在地上,此人正是李喬,他在這裏跪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今天他發現了羅林的蹤跡,報仇心切的他立即派人盯梢,然後火速跑到這裏請求李驍援助,誰知李驍竟然在和人飲茶悟道,直接將李喬一通劈頭蓋臉痛罵,讓他滾蛋。李喬無奈,但又不想錯過報仇的機會,便自作主張跪在地上懇請大哥出手,誰知李驍根本不理這茬,李喬就隻能跪著,又不敢做聲打擾。
“衛叔,您的茶藝越發精湛了。”喝完茶,李驍放下茶杯:“您已經在這裏被困了好多年了吧。”
“唉,整整二十春秋啊。”對麵刷茶寵的男人輕笑道。他的容顏並不枯老,但是李驍也敬他為叔輩,想來年事已然不低了。
“衛叔,何時打算出山?”
“你就這麼想要這份權利麼?一個隊長還不夠你當的?”被稱為衛叔的男人放下筆笑道:“孩子,你要記住,萬事不要過分去求,得到了是運,得不到是命。”
“我李驍覺得還能更進一步。”李驍自信地笑道:“執法隊總隊長,我已經窺視很久了,現任的李老年事已高,早應該換我們這些年輕人了。”
“孩子,你的茶,還沒喝足。”衛叔將李驍的茶杯滿上:“這杯品品滋味吧。”
李驍疑惑地舉起茶杯,一飲而盡:“苦。”
“茶味呢?”
“更濃。”
衛叔給自己也斟滿一杯茶,輕輕把玩在手上:“人就是這樣,吃得苦多了,味道就更濃了,隻要還沒徹底泡淡,這杯苦茶就會比前麵的香茶更有一番味道。”
李驍微微一愣,隨後一笑:“的確,這茶我還沒喝足。李老任職多年,人脈廣闊,總隊長的確不必衝鋒陷陣,他比我強。”
“嗯,你的茶味更濃了。”衛叔臉上泛起笑意,接著給李驍倒茶,動作很慢很輕,但卻有種非常的美感:“那你說說,你弟弟的請求,你要怎麼做?”
李驍靜靜地想了想,慢慢說道:“羅林,不足為懼,白區真正的威脅是黑區,而不是那個羅林,義莊的當家的本事我們探得差不多了,而這個羅林就算斬殺在這裏也沒什麼用,倒不如探知底細,做個防備便好。”李驍自顧自點了點頭:“天合會和義莊聯合,也不可能侵入白區,黑區一致對外,倒可以引得外界聯合起來,鏟平黑區,這樣我們白區就能更安心地發展,而且絲毫不損。”
“哈哈哈,好,很好。”
李喬聽著屋裏衛老和大哥的談笑聲,心中焦急,但又不敢起身。不多時,李驍走出門來,將李喬扶起:“你的仇,早晚會報,不要那麼著急。”說罷就轉身離開,隻留了李喬一人失望地跺腳。
“嘩啦啦啦!”
黃茲急忙抽劍退後,爆發力量的羅林對他來說實在是一個克星,剛剛他的劍剛剛刺出,羅林就用雙手夾住劍,劍鋒雖利,卻也是凡品,隻是將羅林的手割出兩道紅印,卻被死死夾住。看著羅林貼近,再回想剛剛崩在地上那一記重拳,黃茲心中就一陣悚然,急忙全力抽劍退身,隻聽得一陣扭曲聲傳來,羅林的手掌被割出一道傷口,而黃茲的細劍徹底扭變了形。
“竟然毀我的劍!”黃茲心中頓時憤怒起來。他的細劍是特製的,價格不菲,白區執法隊福利不少,可是到手裏的錢可不多,這把劍的錢足足要他出去獵頭獵好久,如果此次無法殺死羅林,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沒打死你就開心吧!”羅林不顧手上的疼痛,直接向黃茲撲來。他的身後,方海等三人看的目瞪口呆,從來都是其他九位當家在前麵打,十當家平日裏根本不出手,但凡見他出過手也是和笑棲風切磋,每次都是挨揍的,從沒見過他揍別人。今日第一次見,竟然如此悍勇,一往無前的氣勢對麵的黃茲根本就是被壓著打啊!
心中更澎湃的是吳樂,吳家深知羅林的底細,這個洛薩五王子,從小到大都是廢物的代名詞,廢物之名傳遍周圍各國,就連百姓都津津樂道,而自從蟲潮之後,這個羅林竟如爆發般變強。蟲潮死了多少人,可是他羅林活了下來;黑區哪裏是一個十六七歲少年能呆的,可他縱橫之間混出了名號,如今更成為了義莊的十當家。聽說自從羅林名氣響起,遠在洛薩的洛薩王羅西心中憂慮地夜不能寐,日日請求帝國,無論如何殺死叛徒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