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府的夜晚還是很寧靜的,人們經過一日緊張的工作,都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隻有偶爾家丁巡邏的腳步聲沙沙作響。
夜幕下,一道黑影落在了千家的房頂,這人身穿著黑色緊身衣,隻能以胸口的位置看出是一個女子,但腳步輕盈,一路小跑竟然絲毫聲音也沒有發出。隱匿在夜色中的女人就在房頂迅速行走,偶爾遠眺一下,大概是看看府邸的布局,很快,她終於停留在了千涅凰的住所上。
女子輕輕撥開瓦片,看到了正睡在床上的千涅凰,雖然沒有月光,但是在黑暗中女子依然能看到千涅凰整整齊齊的頭發,竟然熟睡卻頭發不散,這是睡得多安靜?
她輕輕地將瓦片放回,然後躲過巡邏的視線,跳下房頂,隨後輕輕地開了千涅凰的房門。
房門微緊,女子緊張地慢慢推開,生怕發出一點不該有的動靜。但是還好,這個門聲音很微弱,女子順利跳入房中,然後迅速將大門掩上。
“竟然連個丫鬟或者床伴都沒有。”女子眼神中露出一絲嘲笑:“今天真是順利。”她悄悄接近千涅凰,然後對著千涅凰的臉伸出了手。
“別怪我了,誰讓你擋了大哥的路,你是第一個,不久之後我就讓你們千家人團聚!”女子的手散發出一陣灰白色,一道寒氣從她的手中向周圍迅速擴散,可就在這股寒氣要噴薄而出時,灰白色戛然而止。女子就覺得手腕似乎被一個大鐵鉗夾住了一般,靈力流通都不再順暢,氣息一滯頓時讓她疼地叫出了聲。
“你是何人?”
一道爽朗的男聲從女人耳畔響起,女人急忙定睛看去,隻見那男人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左手虛抓著什麼,但衝著的方向明顯是花月容的手腕。
“竟然隔空就能控製我?!甚至把我的陰氣給……”女子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下意識地就想向後跑開,可是手就像被固定在了原地。千涅凰隻是手掌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他便站了起來,走到了正在原地掙紮的女子。
“我就知道,義莊才不會真的和我們硬碰硬,至少也得派出幾個像你這樣的殺手來才對,暗殺了我們這些最強的,百花天國自然不戰自潰。但你們也不想想,我們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千涅凰說著,就將手抬到了女子的麵罩上:“好了,該讓我看看你是哪位。反正你不是驟,驟可比你難對付多……”
可是就在千涅凰摘下女子麵罩時,嘴裏的嘲諷話也立即停了下來,他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微微搖頭,然後趕緊將女子的麵罩又給戴了上去。一係列的舉動反而將女子嚇了一跳。
“你……你幹什麼?花姑娘,你怎麼來了?!”千涅凰似乎有點手足無措,想起剛剛摘下麵罩碰觸到的肌膚,千涅凰竟然像一個大孩子一樣臉色微紅。
摘下來到能理解,你又給我戴上是鬧哪樣?花月容對千涅凰的行為非常不理解:“我既然被你擒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這樣反複是為了羞辱我麼?”
“哪有?!”千涅凰似乎受了極大地冤屈一樣,大聲說道:“我發誓,我絕不會……”
“大少爺,大少爺那麵有情況,快過去!”這時,門外想起了巡邏兵的聲音。千涅凰一聽心中便是一驚,花月容的臉色也微微著急,繼續在這杵著,家丁進來了她花月容可是跑不掉了。
千涅凰回頭一看自己的床,急中生智,一把將花月容抱了起來,塞到自己的床上,然後用被子蓋住花月容,背對著屋門,剛剛做完這些,房門便被巡邏隊闖開,為首的大聲喊道:“大少爺!我們聽您這麵有……”
“滾出去!”千涅凰突然打斷那人的話,然後一抬手攔住巡邏的家丁進入的腳步。
為首者心中頓時大疑,大少爺平日裏待人親和,為人正派,從來不會這麼隨便罵人的,更不會施主子的性子!可當他看到鼓囊囊的被子和那女子的側臉,頓時恍然大悟,連說道:“我該死,我該死,大少爺您安歇!”然後趕緊笑嗬嗬地退了出去,心中大罵自己不識好歹,趕緊離得千涅凰的房間遠遠地。
見人走遠,千涅凰舒了一口氣。他走到床邊,這時花月容也翻身而起,手中突然竄出一道寒光,那握在掌間的匕首瞬間就停在了千涅凰的脖子旁。
“為什麼不躲?”見千涅凰絲毫沒有躲避,花月容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