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暑更替,日月交織,一轉眼我已經在山上學道兩年了。
這段時間我基本掌握了初級符籙的畫法,也把天師心經的飛鳥式掌握的很透徹,其實我本想繼續學習下一式靈鶴式,卻被師父勸住了。
他說我前幾式是自己在山下領悟的,根基不穩,於是便用這兩年的時間好好的鞏固下,中間也對我多次進行了指導,讓我獲益良多。
其實我還有一個秘密就是張祖師走時教我的幾式三元劍訣。
每到夜間我就會花些時間回憶出劍時陰陽之氣的調合比例,不過因為此式過於玄妙,這麼久的時間我也隻摸出了一些小小的門道。
血菩提所產生的純陰之氣也慢慢的轉化為一股玄陰之氣,融入了經脈之中,在一般修道人眼中,我也不再是陰氣纏身的人了。
李嫣然期間也回山看過我兩回,隻是因為家裏企業的項目實在太忙,又不得不很快就下山去,不過她走時也警告過我,對白靈兒的態度一定要謹慎些。
我當然回她沒有一點兒問題,雖然這貨還是那麼喜歡賴在我身邊,可是本人是柳下惠的性子並不會亂來。
當然每個月還是會抽袋自己的血裝到特定的保濕箱中,讓小凰將這東西送到遠在西安的蘇夢婉手中。
不然就算我這個頂頭上司不暴走,她體內的女魃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因為陰差陽錯的在鎮妖井事件中扮演了那個關鍵的角色,在山中學道的二年每年過年的時候我都能請到假回家。
本來每次門派都隻給門人批十五天的假,不過看著家裏的父母關心的眼神,我總是忍不住多留些日子,師父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父親已經被正式提拔成了院長,母親也突破了一項學術上的國際難題成功評為研究員,我又在一個高薪企業上班,一家人也算和和美美。
這一天是我從家中剛回山門的日子,剛過了兩儀橋走進了前殿廣場便被通知去天師殿見師父。
這倒是奇了,這兩年來隻有十分重大的事才會叫我們這些弟子去天師殿,今天又是怎麼回事呢。
通過兩年的熟悉,我對山中的路徑已經十分熟悉,沒用半個小時便來到了天師殿的大殿門口。
遠遠的望去,殿中站了不少人,師父、上清師伯還有掌教天師站在台子的上方正在討論,下方正是來自元清宮的大師兄他們。
從他們的神情來看,好像此事並不樂觀,我在守門弟子通報後便走進了殿中。
“小餘啊,你來的正好,這不正在給你們元清宮布置任務呢,可以開始了,元清師弟,還是你來說吧。”張掌教親切的朝我招了招手。
我趕緊加了一陣小跑就站在了元智的旁邊。
師父清了清嗓子,對著台下的眾人說道“自從掌教師兄重新執掌門派以來,天師殿和各長老的關係也融洽了很多。”
“下山除魔降妖的任務也並不再隻限於天師殿的弟子去執行了,各個宮閣均有名額,當然,我們元清宮人少,一直以來都……”
掌教天師用咳嗽聲打斷了師父的話“說重點,不要強調客觀理由。”
師父老臉一紅,嗬嗬一笑便又接道“當然這也是因為咱們元清宮的弟子都是精銳嘛,這回……”正說著又被上清師伯的咳嗽聲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