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道士一把將劍從死去的螳螂人身上抽出,打了個響指“貧道會的還多著呢,別以為就你會放弩,我靠!”
他這人別的不行,就是這個‘靠’字瞬間就運用純熟了,之所以會喊出這兩個字,是因為又有兩隻螳螂人從前方的樹上蹦了下來。
我取出背在背上的短棍,抖了兩下變成了長槍形態,對著前方右邊的一隻就掃了過去。
因為奔跑的速度太快,轉眼就到了麵前,那螳螂人左右雙臂向中間交替,手肘處向內一合,便如鐮刀般將長槍夾住。
娘的,隻差一點槍頭就能插進它的咽喉了,可是槍身卻被它牢牢夾住,分毫都動彈不得。
‘克、克、克’的幾聲怪響從它的喉嚨中發出,那怪物將嘴一張,眼看著一股綠色的液體就要噴出。
‘嗖、嗖、嗖’三道黑影射入了它的口中,一時將那螳螂人的腦袋被打的向後直哆嗦。
趁著它一鬆懈,我收起右臂上的破邪弩,一腳便踢在了槍柄之上。
本來那螳螂人口中被射入了幾道破邪弩箭,應該是死透了,可是它的生理構造卻與人不同。
別看長著人的腦袋,但是口中伸出的幾節骨刺卻擋住了弩箭,挽救了它的性命。
正當怪物慶幸自己活了下來的時候,喉嚨突然一痛,接著所有眼前的景物便顛倒了過來。
跑動中我提起長槍,將那顆已經從脖子上被掃飛的腦袋刺成了肉泥,總算是解決了一個。
這時又聽得一聲爆喝從旁邊傳來,原來是髒道士用那件黑到發亮的道袍罩在了另一隻螳螂人的腦袋上,順勢用青劍把它給腰斬了。
別說,現在我是真的承認髒道袍是件法器了,那螳螂人的前肢如此鋒利,卻依然沒法將其割破。
“怎麼樣,道爺手段硬吧?”看我正在注視著他,髒道士臭美了起來。
我回身一槍,將一隻已經衝到近前的螳螂人逼退,然後用槍頭點了點他的身後“你把後麵的那隻弄死了,才算是真的硬。”
髒道士嗬嗬一笑,說了聲“小意思。”再回頭一看,隻是一眼,他便轉過身去,全力奔跑了起來,再也不提半個硬字。
隻見一隻身形比其它同類都大了一倍的巨型螳螂人追了過來,而且看目標,是找他的。
不知為什麼,在如此緊張的時刻,我卻自動冒了這樣的一句“你剛才不會是把人家相好的給腰斬了吧,咋就衝著你去了。”
這話直接說的髒道士臉都白了,看來他已經信了,隻是以我們兩人現在的速度,是根本跑不過那隻巨型螳螂的。
剛才說話時它還剛從樹上下來,現在已經超過了所有同類,離我們隻有幾步的距離了。
“娘的拚了!冰少,你在前麵牽製!”龍道士一看逃跑無望,索性沉住氣回身反擊。
我也認為這是現在最好的選擇,如果再繼續逃跑,最終也會被這些螳螂人追到。
隻是這貨竟叫我在前麵牽製,實在是有些坑人,但是既然話已經喊出來了,我也隻得挺槍上前配合,希望他能再給點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