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身長大約兩米的人蛹從屋頂上滑了下來,那雙鋒利的尖爪上還沾著黃色的粘液。
這玩意在郭小姐的繡樓裏就見過了,比起那些螳螂人來說,應該算是融合失敗的半成品,樣子不倫不類,特性也各不相同。
螳螂人是以蟲為主體,跳躍飛翔都行,這種半成品則更偏向於人,比那些蟲子陰險許多,竟會設計害人。
不過隻是對付麵前這一隻,倒還沒有什麼壓力,直接舞起長槍朝著這家夥的腦袋上戳去。
人蛹急忙抬起雙爪向槍身扣來,看樣子想要將長槍夾住。
既然它想要夾槍,我就順了它的意,右手猛推槍身,那長槍便突然加速向前突刺了一截。
人蛹最終還是將長槍扣住了,可是卻比它想象的要靠後一點,以至於其中的一截槍頭已然刺進了它的胸口。
我用手向右猛推橫在空中的槍身,隻聽‘噗’的一聲,槍頭便反方向從怪物的胸口劃了出來,割出一道長長的橫向切口。
“打完收工,還不給哥躺下!”我撩了句自以為很帥的詞語。
可是那隻人蛹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直接從中腰折,向側麵倒下,而是挺著斷了一半的身子,用一雙怨毒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它還沒掛?仔細一看,原來是後方一片白色的蟲網將它撐住,並且有不少線蟲正朝著它的傷口中鑽去。
胃中一陣惡心,這畫麵實在是讓人有些接受不了,雖然不知它是怎麼做到的,不過照這個節奏,過不了多久,這家夥又會原地滿血複活。
唔,原地滿血複活是什麼鬼?越來越搞不懂自己了。
不能再拖了,我再次提起銀槍向怪物的腦袋紮去,縱使它的身子能被修複,頭部要是被破壞了,也還是得死透。
隻是槍頭剛伸到一半,那怪物的突然將嘴張開,一道綠色的液體便對著我噴了過來。
不好,這貨還會這招,我被逼得向旁邊的一排儲物架讓去,那架子上擺著一批紙製的卷宗,沾著那綠液後便直接著起火來。
好家夥,這人蛹噴出的液體竟然有這麼高的溫度,不過既然有了明火,我也可以借機利用一下。
一個側踢將那排木架踢歪,然後再用長槍橫著一掃,便將那片著了火的卷宗連帶著木架推向了還站在原地噴吐的人蛹。
那些飛出的木片像是一顆顆小小的火球,直接砸入了人蛹身體的各處。
隻聽得一聲尖利慘叫傳出,那人蛹連帶著白色的蟲網變成了一片燃燒著的巨大火團。
‘嗵’的一聲,房門被從外麵撞破,一個黑影翻了進來。
心中一驚,難道還有一隻?我急忙舞出一陣槍影,將其封在角落中。
正當準備收縮包圍圈時,髒道士的聲音傳了過來“冰少,是我,別動手啊!”
我急忙將雙臂往後一收,撤去了長槍,便見到一個渾身黑的發亮的道士,正靠坐在窗口下方的牆麵上喘氣。
我氣的喊道“你小子進來也不支個聲,差點將你當做那人蛹給捅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