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道士將走到行軍床邊,直接坐了上去,用手摸著下巴道“其實我也很納悶,那蟲母明明已經被消滅了,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一般的情況下,母體已除,應該就沒有禍事了,難道……”
他話還沒說完,帳簾又被從外麵掀起,走進來兩個女人,是郭憐月和她母親。
夫人一來就走到將軍身邊“老爺,你沒淋著吧?這外麵下的可是當時月兒中邪時的那種血雨?”
將軍點了點頭,看夫人表情一僵,趕緊又搖了搖頭“你別著急,我沒淋著,隻是那雨確實邪門,也不知城裏的百姓情況如何。”
他回頭對著李威道“你現在趕緊帶人到城中統計,將淋了雨的百姓都帶到西邊的大營隔離,以免再出現事端。”
李賜將領了命就急忙跑了出去,現在他再留在這裏,除了被罵,也沒有別的好處了。
郭憐月則一臉擔心的望著我,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卻透出一股濃濃的關懷。
被這樣盯著也怪不自在的,我便開口道“我們都沒什麼事,下雨的時候還在帳中睡覺呢。”
郭憐月這才點點頭,將目光從我身上移開,這一切都被郭將軍夫婦看在眼裏,不過他們並沒說什麼。
我非常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至於要怎麼處理那些被含有蟲卵的血雨淋過的人,還是得問髒道士。
不過現在他明顯還在想著蟲母的事,尋思了一陣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羅盤,用手指在上麵不停的點來點去。
所有人都靜靜的在等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道士的臉色變的越來越不好看了。
過了半響,他歎了口氣“將軍,冰少,我用羅盤算了下,結果不是很好,恐怕還會有事啊。”
雖然之前就有這種預感,不過聽到龍道士親口說出來,還是讓我心中一沉,便問道“莫非咱們還有遺漏?府裏那隻蟲母並不是原凶?”
“嘿嘿,現在才知道嗎,有點晚了呢。”郭憐月用一種陌生的語氣開口笑道。
正在我們都有些詫異的時候,她往前走了兩步,從身邊衛兵的腰間抽出了佩劍,隨手一扔,那長劍便飛向郭將軍的胸口。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誰都沒有想到郭小姐會突然發難,而且目標竟是自己的親父。
我和髒道士雖有功夫在身,可是由於站的偏遠,等反應過來,終究是慢了一步。
隻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從旁邊上前了一步,將郭將軍推到了一旁,那把長劍便直接插入了她的胸口。
郭將軍功夫底子很硬,身子隻是歪了一下,很快就重新掌握了平衡,回身抱住了那個倒下的身影。
“夫人!你怎麼這麼傻啊!為什麼替為夫挨這一劍,月兒!你在幹什麼?!”將軍急的眼都紅了。
郭憐月冷哼了一聲,又將腰間的長鞭抽出,將那鞭子向將軍的頭上甩去。
這個當口可不能再由她繼續這般放肆了,我直接上前錯了一步,一掌推在她的手肘,直接就將關節卸了,那條長鞭也隨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