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方的身手來看,哨兵知道自己免不了一死,不過營中的同伴卻必須得到警示。
他的腿在地上用力一蹬,雙手再一猛撐,人便越出了欄杆,朝著下方的地麵摔去。
我在心中罵道,這金人還挺有骨氣,拚死也不讓我封了他身上的那絲鬼氣。
這要是讓他掉下去摔死在地上,那鬼氣就會遊回綠色的營火中,暴露我們的行動。
心中一急,周圍的景物再次進入了慢動作模式。
看著那金人眼角露出的一絲譏諷,我直接揮手抽出插在屍體上的長槍。
人向台子邊緣的欄杆上一跨,看準時機運起長槍向下方戳了過去。
‘噗’的一聲,長槍便插進了那名金人左腿的大腿根處,將他直接吊在了半空。
他的表情瞬間從譏諷變成了驚懼,並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對方的反應實在太快了。
隻在一瞬間便能算準下落的位置,拔槍,再出槍將正在下落的他插住。
這怎麼看都是一件萬萬不可能的事,這種反應速度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有的,就算是國師她老人家也做不到。
我看著半空倒吊的身影,笑道“怎麼樣,想死也得問問爺同意不。”
回手一擺,那金人便被整個長槍挑著回到了頂樓之內。
還沒等那人說話,我便將一道黃符貼在他的腦門之上,接著又一腳踩在他背過去的胳膊上,搖搖手道“你不乖唷,還想拔刀,這種想法是很危險的。”
那金人一看偷襲不成,便在嘴中潤了一口混著血液的吐沫,想要朝我吐來。
這一切的動作,包括他嘴部的咬肌的鼓動都在眼中顯示的清清楚楚,直接蹲下用雙手扶住他的腦殼,用力往右側一扭。
‘哢嚓’一聲,這人就再也沒有了呼吸,當然更談不上什麼吐人了。
看著倒下的兩人和沾滿血漬的雙手,我都有點懷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了。
不過這種疑慮隻持續了短短的幾秒,便想到這是戰場之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我做的這些,是為了身後城中的百姓不被金人的鐵蹄蹂躪,真正的侵略者是他們,所以死了也怨不得別人。
擺正了心態,再抬起頭來便見到對麵哨塔上的道士正打著手勢,明顯是問這邊情況怎麼樣了。
我回了個一切順利的手勢,他才點了點頭,轉身向下落去。
低下頭去,就看見一群黑衣人已經將下方的營門打開,溜入了敵營之中。
隻見他們分成了幾個小隊,分散著朝著那些零星的執勤崗位摸了過去。
經過我在上方仔細的觀察,營地中的哨兵身上並沒有那種綠色的鬼氣。
也就是說,要將這種能夠預警的鬼氣種入人身,恐怕沒那麼簡單,不然老鬼婆也不會隻是在這幾名外圍的哨兵身上施術了。
看著下方潛入的李威等人熟練的解決掉了一個又一個明哨和暗哨,我也慢慢的從那木梯上爬了下來。
剛一落地,髒道士便在肩上拍了一下“冰少,這次你的手段不怎麼樣哦,比貧道可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