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發出的氣場確實能震懾住大多數的人,卻不包括在龍虎山修行已久的我,比起發起怒的師父和認真起來的大師兄,這點氣場還不夠看。
幾步繞到了後方,將陰劍取了出來,此劍一出,金銘便不自覺的將腦袋轉了過來,他眉頭一緊,臉上露出些許凝重。
我可不管那麼多,長劍側偏,舞出一道劍花,衝著他的脖子斬去。
相比起剛才他那一掌的力道,這一劍的速度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這一點我們兩人都很清楚。
當長劍加身之時,金銘努力的將兩隻手合在一起,迎了上來。
我隻覺得自己好像斬在了一處米花糖上,這說明力道已經被卸下了,不過陰劍的攻擊並不僅限於物理,真正的殺招是對靈魂的攻擊。
雖然將這一劍接了下來,不過金銘顯然並不怎麼好受,冷哼了一聲,向後連退了八步才重新站住。
他正準備將手中的鈴鐺搖響,我卻將劍收到了身後“金先生,停手吧,咱們再這麼打下去,那邊尹幫主他們就要危險了。”
鄭排長在旁邊笑了一下“他還管得了這個,現在恐怕是想把剛剛丟掉的場子找回來吧。”
這是一點情麵都沒留,金銘的臉雖然還是很黑,不過拿在手上的鈴鐺最終還是沒有搖動。
看來他還沒有上頭,隻是麵子上有些過不去,需要一個台階下。
我指了指身後“小鄭不會說話,金先生不要往心裏去,咱們還是應該把精力放在救人這件事上來,那玩意剛才將人叼走,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回來,最好動作放快。”
中年人最終歎了口氣,彎下腰來作了個揖“龍虎山的弟子果然不同凡響,到了現在都能保持冷靜,金某人佩服,剛才情急之下冒犯了先生,請不要見怪。”
我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那些坐著發呆的人都救回來。
鄭排長提起袖子就要往進衝,被我一把拉住“你要幹什麼?”
他一臉懵逼的回道“幹什麼?救人啊,他們都坐那發呆,叫是叫不動了,還不得直接上去往回背啊。”
金銘哼了一聲“小家夥,你是部隊裏出來的人吧?”
鄭排長挺起腰板“對啊!怎麼了?”
中年人嗯了一聲“果然,工作方式太過粗暴了些,你有沒有想過千侯他們為什麼會坐在那裏發呆。”
這個問題讓鄭排長一愣,不過很快就擺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回道“那不是發呆,應該是中邪了。”
話剛說到一半,他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我們這樣貿然進去,也會像他們那樣中邪?”
我望著裏麵輕輕搖擺的魔鬼蘭道“很有可能,魔鬼蘭本身就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再加上這裏專有的風水局,要是剛才不攔著你,恐怕已經在尹幫主旁邊的空位處坐下了。”
鄭排長臉色一變“這麼危險,那可怎麼辦?”
中年人沒有回答,而是從懷中取出幾片木牌,蹲下身子布置了起來。
幾十秒後,他就重新站了起來,伸出手來,露出一塊方形的木牌來“餘先生,我在這布了一個小迷蹤陣,其中自成空間,可以混淆那怪物的視聽,化實為虛,不過想要真正達到效果,這陣眼必須要放在千侯他們身下的土地中,麻煩你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