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沒事,不過這次好像還真的找到鑰匙了。”金銘歎了口氣,甩了甩手上附著的粘液,才彎腰將破損的肉球撿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的將肉球外圍破損的肉膜撕下,露出一個六邊形的金屬塊來。
我看的清楚,那塊金屬的表麵上刻著一張猙獰的臉,正是棺麵上刻著的那種腦袋長角的怪物。
就在這時,一陣香風從耳邊吹來,側頭一看,原來是旁邊的趙清雅吐了口氣,見我望著她,便道“怎麼?鑰匙找到了,鬆口氣都不行啊。”
我還沒來的及回她一句想怎麼著都無所謂,便聽得坑中的金銘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出事了!我急忙向下望了一眼,就看到他捂著手,背靠在石棺的側麵大口的喘著氣。
那個六邊形的金屬塊正躺在不遠處的地麵上,每個角的外側都伸出了一根黑色的尖刺。
這鑰匙上還設置了機關,連這狡猾的老家夥都著了道。
我剛想跳下去將金銘攙出坑來,就被趙清雅從身後拉住了胳膊,她嘴角向回扭了下,便伸頭向下喊道“金先生,你傷的怎麼樣,要不要我們下來幫忙?”
金銘又喘了幾口氣,才勉強站了起來“不用了,好在我一直都戴著手套,這墓主倒是狡猾,連這鑰匙上都做了手腳,大意了。”
之後他再次彎下腰去,手指在金屬塊上點了幾下,那些尖刺就都收了回去。
我蹲在坑邊,將手伸了下去,別看他表現的很堅強,想要從坑中上來還是需要人搭把手的。
金銘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聲“唉,都到了這個年紀,還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這老臉唷。”說著用沒戴手套的那隻手握住,同時用腳抵住牆麵,準備上來。
我正準備發力,身後的趙清雅就在背後推了一把“快下去,紅眼的怪物來了!”
我還沒來的及去想是怎麼回事,人便下意識的跟著她跳入了深坑。
這下可好,小坑內再次擠滿了人,不過這次比較寬鬆,因為趙清雅早就看好了位置,將半個身子縮進了石棺內。
金銘回手指了一下飄在棺上的鈴鐺,向頭頂這麼一拉,一道黃光從中散出,周圍的景物就變得朦朧了起來。
十來秒後,一個巨大黑影從上方罩下,接著有兩道紅光從中射出,掃在頭頂那片朦朧的區域上。
雖然坑頂被鈴鐺放出的黃氣籠罩,看不清外麵的情況,可我卻知道那兩道紅光正是那隻巨鼠的雙眼,因為那股子腐敗的味道是怎麼也藏不住的。
金銘作為法器的操控者,肯定也知道這個情況,不過相比起來,還是大家的命更重要些。
隻見他抬手指著空中的鈴鐺,呼吸時深時淺,仿佛遵循著某種規律,不過腦門上爆出的幾條青筋卻顯示這人很快就要到達極限了。
我緊握住劍柄,一旦金銘堅持不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刺巨鼠的咽喉,起碼能為大家再爭取一點時間。
趙清雅也覺察出氣氛不對,將身子全部縮入棺中,一時間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衝突爆發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