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是個多山的國家,山多水多美女多,如果不是身上背負著重擔,我真想在這裏多停留一些時間,據說大理山茶花開的時候極其美麗,漫山遍野的黃色小色,風一吹此起彼伏,一定是人生一大美景。
可惜我們來的時節不對,隻能看到一眼又一眼的綠色,除此之外就是漸漸多起來的人群。
我們始終還是沿著那條叫不上名字的河往下遊走,路過無數村落與小鎮,雖然也在村子或者鎮子裏做過休整,但本著不擾民的宗旨,這回我們沒再讓人發現我們的存在。
而且還有另外一個重大發現,我們發現居然越往下遊走,越就能碰到能聽懂的腔調,雖然有點奇怪,而且多半聽起來之乎者也到晦澀難懂,但不可否認,這裏有了漢文化。
於是我們的樂趣從滿山追著山雞跑,變成了像個惡靈似的追著會講漢話的人跑,一邊聽他說的話,一邊跟湯胖子打賭究竟這一句是什麼意思。
湯胖子是個從來都不知道安份為何物的人,在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收斂後,本性慢慢又露了出來,一旦他要是打賭輸給我,就一定會從那個人身上找補回來。
不過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惡作劇,就好似趁人不備把人家杯子裏的酒水喝幹,或者人家半夜睡得好好的,卻被他抱到床下麵去,我起初還能勸勸他,到後來就連勸都懶得勸,反正一直以來也沒鬧出什麼大亂子,所以也就由著他。
這一日,我們剛剛放掉一個會講漢話的男人,然後跟著另一個車隊進了某處城鎮,這個鎮子比之前我們經過的那些都要大,城門猶其做的雄壯,湯胖子一個高興就爬到了城門頂上。
然後解開他的小衩衩褲站在城頭上放了一泡,我對他這種做法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勸,他的惡趣味真是越來越特別,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一直跟著我,被我壓製後的結果。
進城的人很多,我分明看到有好幾個被淋到後抬頭看了看天,然後一臉莫明其妙的進城而去。
正好湯胖子撒完後朝我走了過來,我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腳,他動作比我快,閃了過去。
“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往人頭上撒尿惡不惡心啊”
“不知道自然就不會覺得惡心了,瞎操什麼心”
說完一晃一晃的也進了城,我問他幹嘛去,他說他餓了得去覓點食,嚇得我原本想在城牆根下曬曬太陽的心情也沒了,三步兩步追上他,生怕他一個忘記邊逛街邊把雞腿拎到手裏吃。
終於在一個小酒館抓到了湯胖子,抓到他的時候,他正用我的外套快速蓋住一隻肥乎乎、油汪汪的大肉雞,那桌的客人們隻顧著談話沒把注意力放在桌麵上,讓他有了可趁之機。
見我進來,他衝我得意的晃了晃手裏被外套罩住的那隻雞,示威似的包住嘴大大啃了一口,於是滿嘴帶油。
“你是餓死鬼投胎嗎?”我氣道“拿到東西就快點出去吃,別站在這裏,當心被人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