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發生在三天之後的早朝上。
......三天又三天,三天再三天,我近期的計時方式有點奇怪,突然發現我開始也學會數著日子過年,每天都似乎在盼著有大事發生,給自己找點事幹,也是給無趣的日月找點風雷雨電。
起因很清楚,是段皇帝的某個妃子與大臣私通書信,信的內容因為顧忌這位大臣的麵子,並沒有當堂宣讀,但有心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皇帝這時候講的人是誰。
沒有人會提前承認自身錯誤,都裝著耳聾眼瞎的等結果。
可這顯然不是我跟段和譽想要的結果,老皇帝也不願意,他想借著這個口子幹點什麼。
於是,那封信被我舉在空中繞場一周,表麵上看起來我似乎應該很生氣,必竟裏麵講到的事情是要將我怎麼弄死,事實上我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幹的這事。
計謀當然是跟段和譽定下來的,由我把這封信的內容‘強行’公布於眾,當大家夥都看到這裏麵寫了些什麼,最終落在高老頭的麵前,看他如何反應。
其實早在剛拿出這東西的時候,高老頭就已經知道了那是什麼,不過他能裝,裝得跟真的似的一無所知。
我把畫著花紋的布帛在他麵前揚了揚,他眼皮微抬,讓過我對皇帝說了句什麼,看樣子還顯得有些氣憤,如果沒有猜錯,他一定是說有人在陷害他。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不相信。
當著眾人的麵,我拿出打火機把那玩意兒給點了,火苗一下子燒到我手,我往空中長長一扔,差點燙到拇指。
他們看不見我,卻能看見布帛引起的火,場麵有點混亂。
趁著這個亂勁,我把殿裏那些能掀不能掀的東西全都掀了個遍,然後困頓的打著哈欠去拍段和譽肩膀,意思是接下來的事情你就看著辦吧。
我回去美美補了個覺,醒來後就發現段和譽正坐在我床頭喝著昨兒我喝剩下那點果子酒。
時光倒轉,物是人非,才幾天工夫我跟他的位置就掉了個個。
他給我的消息還是蠻振奮人心的,他說他在我走後跟高老頭大大的幹了一架,雙方都不做半點讓步,其間老皇帝在中間插科打渾,左右兩邊狂抹稀泥。
高老頭一口咬死這事不是他幹的,段和譽卻說連尊者都說是了,怎麼可能不是你?
對了,尊者是我跟段和譽商量後給自己起的新名字,這個名字曾一度得到丘大師的認可,於是在官麵上,他們把我通稱如此。
段和譽還說,現在好了,尊者生氣了,他說要遮天蓋日一柱香的時間,以示他老人家心中的憤怒。
徒一聽到老人家三個字,我還狂噴了一口香茶,我很老嗎?
高老頭說就算尊者能做到這些,也不是他幹的事情,皇帝就說那是誰幹的?高老頭說出幾個名字,但也不咬死,隻是說有可能會是這幾個人害他。
想當然也知道那幾個人肯定得罪過高老頭,不然也不能在這種時候拿來頂包。
皇帝就去傳這幾個人,問了他們有沒有機會進入後宮之類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