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戎裝將軍有也有些眼熟,於是撥開上麵的碎玻璃,終於看清楚了他的真麵目,這是我祖父鄭允。
祖父與鄭隸是什麼關係,那個旗袍女子又是誰,在美國,祖父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些事情。
我拿起照片,發現照片背後有一行字,旗袍女子叫做納蘭芳祺,是滿清皇室的格格,也就是我的祖母。
人物脈絡瞬間就明朗了,納蘭芳祺是祖父的原配夫人,鄭隸就是祖父的大兒子,也就是我的伯父,祖父逃到美國的時候並沒有帶他們,由於那個時候中國並不對外開放,因此他們失去了聯係。
祖父臨終前並沒有告訴我,關於祖母大伯的事情,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我得知伯父年輕時候讀書用功,卻因為祖父是國軍將領,家庭成份不好,雖然考上了大學,卻不讓他讀書,被發配到農場裏種地。
後來,四人幫粉碎了,高考恢複,大伯把殘破的課本撿回來,參加了那年的高考,竟然考上了北京大學,他選了最喜歡的考古係,畢業後就在學校教書。
得知了這些事情,我們乘飛機來到黑龍江,又坐了一天一夜的麵包車,終於在天黑之前來到了臨森林最近的一個屯,這裏住的都是鄂倫春族人。
現在是秋末,大興安嶺早已大雪紛紛,屯裏的積雪有十多厘米深,樹木上銀光閃爍,罕見的霧凇出現了。
我們寄居在一個大叔家裏,大叔五十多歲,是當地獵人,早年喪偶沒有兒女,一直都是自己住著,看到我們非常的熱情。
屯裏人叫大叔大毛,他的姓氏很奇怪,叫做阿史那,據說他們的祖先在幾千年之前是王爺。
第二天雪停了,我們進入了那片神秘的森林,大毛曾多次進入過森林,他當向導。
在森林裏搜尋了半天,不見失蹤的場務,也不見嘎仙洞,我們有些走不動了,地上有巨大的腳印,大毛說這是黑熊留下來的,此時,管虎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樹洞。
由於突降大雪,我們進入樹洞躲躲,沒想到這樹洞裏麵別有洞天,裏麵竟然是一條青磚密道,我們沿著密道走了三五米,終於到了一間密室裏。
密室裏擺著一個大銅鼎,裏麵插著殘存的香燭,四壁上有模糊的壁畫,這裏應該是祭祀的地方。
外麵下著大雪,我們撿了一些幹柴,生起一堆火,決定在此躲避大雪。
烏塔其拿著鶴嘴鋤,在地上挖坑,方便支一口鍋,突然之間,咣當一聲出現了火光,鶴嘴鋤斷了,這地下竟然有神秘硬物。
我們查看一下,發現是一塊平整的石頭,上麵有模糊的字,有的漢字,有的鮮卑文,隻看得清“拓跋可孫”四個漢字。
我繼續挖開泥土,發現這是一塊方形的石頭,是墓誌蓋,又往下挖了很久,卻不見墓誌,也不見其他的東西。
奇怪,難道這密室是墓室,卻不見墓主的棺槨與冥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