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之路必是九死一生,要求取真經普度眾生,這取經之人的選擇必為艱難。
三拜禮畢,高僧小和尚與寺廟主持已與眾僧羅列在這香爐之旁,來參這大唐國君唐王。
“賢弟,主持,今朕前來一心求佛,本應去大堂麵見你們,豈想到你與高僧已出來等候,真讓朕問心有愧啊!”
與眾僧見麵後,唐王的不再是那種不怒自威的君王之氣,他聲音爽朗,眾人聽後如浴春風,給人感覺好不自在。玄奘與主持身後的幾位名望頗高的老和尚見唐王這麼說,頓覺受寵若驚,一個年紀稍老的和尚甚至激動地麵色發白,顫巍巍的差點跪下。
相對於身後這幾位一心求佛道,又畏懼,在意世俗權勢的老和尚,站在最前麵的老少組合就顯得怡然自得了。
當然,雖然形神相似,但原因不同,主持自是大風大浪,世俗佛法見盡,有著一顆如磐石穩重的佛心,而小玄奘則是……太了解唐王了,對於唐王說的話他表示可以用‘嗬嗬’二字形容。
如果自己想來麵見眾僧,何須讓大家提早知道你要來,要說自己的誠心已經做足了,然後我們來迎接你既讓你顯得心誠,又不失麵子。可見這句話說的多違心,關鍵還能用這種大家都感到舒服的氣場中說出來,小玄奘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便宜來的大兄弟。
小和尚不爽唐王的做派不代表不會接他的話,自他來長安城布道以來,無論是民眾還是官員,孩童還是僧人,都已將他列為高僧,自然唐王的問話,也隻有他來回答了。
“阿彌陀佛,兄長說的哪裏話,你自皇宮步行而來,在此三拜而立,已是對我佛虔誠心忠,我們小僧哪還敢在高台等候兄長,這不是敗了佛祖的心形了嗎?”
小和尚大言不慚的說著迎合的話,絲毫沒有考慮要不是小丫頭極端的叫床方法,自己估計現在還在居所安逸的睡著青天大覺呢。當然唐王是不會知道小和尚差點沒有來此,麵色雖還帶著些許的憔悴,但眉間卻有著真正的笑意,他主動挽住玄奘的手,說道:
“賢弟此言差矣,出家人都將一心向佛,佛自在人心。朕天天忙於國家之事,怎能時時刻刻思慮佛法,這次前來自有賠罪之意。”
“兄長不用愧疚,隻要你心細大佛,無論何時何地,佛自在你的心中。”
“哈哈哈,賢弟說的極是,每次聽賢弟的話都如醍醐灌頂,讓人猶如淨化,身心疲意俱消,精神爽朗。”
“兄長……”
……
不知是不是幾日不見,如隔三秋,玄奘與唐王兩人一問一答,一意一解聊得很是開心,這對一直苦修的僧人與天天拜朝的文武百官來說不算什麼,但這可苦了在不遠處書上坐著等結果的小丫頭,她坐在枝頭無奈的左顧右盼,發現了自己頭頂不遠處竟然有著一處鳥巢,裏麵有著幾隻嗷嗷待乳的幼鳥。
“咦,剛才怎麼沒有注意到這有巢穴呢?”
小丫頭邊奇怪的自言自語,邊爬到了鳥巢的旁邊,好奇的望著裏麵幾隻皺巴巴,正在張著小嘴巴又不怎麼有聲音的雛鳥。
小丫頭伸手摸摸一隻雛鳥沒有毛的腦袋,雛鳥眼睛還沒有睜開,腦袋偏向嫵箜,嘴巴張的更大了表示自己要吃的。
“腦袋光光的,還這麼貪吃,你們怎麼和小和尚一樣啊?”
“這個世界到處崇信佛,連這些小家夥都像和尚,為什麼我會在道觀出生呢?”
“道和佛不一樣吧?”
小丫頭邊逗弄著雛鳥邊奇怪的想道,隻是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有隻雛鳥完全不像普通的幼鳥一樣呆在窩裏嗷嗷待乳,而是緩慢不科學的移到了鳥巢邊,當嫵箜注意到的時候,小鳥正好從巢邊落了下去。
“不會吧?我不就說你長得像小和尚了嗎?怎麼這麼想不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