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追星說道:“一幅神通卷軸,我用了四位仙道大師的製作手法,如果我師尊真是個偷師學藝之人,能夠在三生老人手中偷學到一門技巧,已經實屬不易,可他還能學到其他三位大師的製作手法,你覺得這真的還能用偷師二字來解釋嗎?如果你還是不服,我還能再用幾個不同的手法製作出來給你看,怕是你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知該如何查證!”
清秀年輕抬頭看著司空追星,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那些大師的手法都是不外傳的,你師尊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得到他們的手法!?”
司空追星說道:“不外傳,那隻是對於一般人而言,如果我師尊能用等價的東西和他們交換,那就不算什麼了。所以我才會說你是個無知之徒,現在看來,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全場皆驚!
這其中除了對司空追星所隱藏的實力感到驚愕之外,更是對他那位師尊的身份感到驚訝。
能夠和三生老人、三生老人傳人、丹聖仙院副院主、白虎仙國問劫仙王這四個三生界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做平等交易的人,又得是何等身份尊貴之人?
眾人都感到是極為好奇,但司空追星卻始終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哪怕之前被逼到了絕路之上,他也仍然沒有說,隻是用鐵一般的事實,證明了自己。
清秀年輕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反複看著手上的神通卷軸,難以相信眼前的現實。
司空追星繼續說道:“那些大師們的製作技巧,隻是在我們這些小人物看來極為難得而已。但在他們那些大人物互相之間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因為隻有適合他們自己的銘刻之術,才是最好的,有時候拿出來作交流所用,實屬正常。”
清秀年輕嘶聲大吼道:“一派胡言,你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司空追星從容地說道:“我換個比喻說,你可能就比較容易能夠理解了。在乞丐的眼中,一個金元寶那可是了不得的東西了,但在富貴大族之間,若是有什麼喜事,互相贈送一些金元寶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可作為乞丐的你,看到別人被送了一個金元寶,覺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就指責他是偷來的,你覺得這可笑不可笑?”
司空追星用最淺顯直白的語言解釋了這其中的道理,眾人也都很快明白了過來。
雖然在場間的都是兩國之中的仙道天才,但他們對於丹法聖國那些真正的仙道大師而言,距離還是太過遙遠了,猶如雲泥之別。
距離的差距,導致了眼界目光的差距,清秀年輕之所以會那樣鄭重其事地指責司空追星,說白了就是沒有見識的結果。
仙道流傳了無數紀元,隻要達到了一定境界的人,都能夠參悟到一些獨特的製作手法,隻是每個人所悟到的結果不一樣,所以才導致了每個人有自己的特點。
但一般而言,他們也絕不會像寶貝一樣藏著掖著,若是好友之間互相探討,也會坦然地展示出來。
之所以不輕易傳給外人,那是因為……誰有那麼多時間和閑雜人等交流?傳給一些境界低下,又不是自己的徒弟的人,那些凡庸之人根本不懂得每一筆之間的丘壑與用心,那有何必浪費時間,所以一貫以來,他們都是用這樣的借口回避外人的。
而司空追星前世作為三生老人,自然明白那些強者之間的事情,但畢竟他身處於低境界修者,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難免會陷入清秀年輕設下的圈套之中,但他隻要把眼界放回到當年的高度上去,就會覺得那些指責極為可笑。
司空追星繼續說道:“無知不是罪,但明明無知,卻又要拿著無知當刀使,那就是罪不可赦!”
清秀年輕從一開始就在內心憋著一股氣,緊接著被司空追星用各種言辭羞辱打擊,終於是氣急攻心,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噗!”
眾人大驚,他們見過被打得吐血的,但這種看了一幅神通卷軸之後,被直接說得吐血的情況,他們還都是第一次見到。
白虎仙國修者們連忙上前去攙扶他們的白虎仙國天才,然後全都對著司空追星怒目相視。
司空追星聳了聳肩,說道:“大家都看到了,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啊。”
白虎仙國修者們無話可說,但那清秀年輕的兄長,卻吞不下這口氣,怒吼著衝了上來,想要和司空追星一決生死的模樣。
鳳堯這邊的寇群見狀,也是立馬衝了出去。
便在雙方即將交手開打之際,上方的鳳無天喝道:“都給本王住手!”
鳳無天本人亦是仙道強者,所以這喊聲之中充斥了渾厚的仙元,足以震徹到場間眾人。
這個時候,那清秀年輕也稍微緩了口氣,臉色蒼白地說道:“哥,不要動手,這樣反而會給人留下話柄。”
“可是那家夥……”
清秀年輕搖了搖頭,說道:“要怪,就隻能怪我太過輕信於某些人了,這一次,我認栽了!”
司空追星說道:“光是認栽就夠了?你剛才答應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