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令牌的刹那,院主便滿臉震驚,神情一片的不可思議,深呼吸了一口,院主麵色凝重,不過並沒有接手,他一眼就能看出這是真的。
司空追星把令牌收回到空間戒指中,點了點頭。
“你執意如此嗎?要知道接手了麟角穀可就真正沒有退路了,隻能被卷入到天鳳使者之爭之中。”
司空追星苦笑了一下,說:“我不接手麟角穀,鳳無天也早已視我如大敵,有什麼分別?”
之前知道司空追星是麟角穀成員時,他便已經提醒過司空追星,但他沒想到寇準仙王如此大膽竟然直接把這麼一個重擔交給了年輕的司空追星。
“我隻能如此,別無它法。”
司空追星看著院主說道。
院主說道:“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應該不會是小事吧?”
“我希望您幫我。”
司空追星真切的說道,他也不願意拐彎抹角。
“我是不會幹擾仙庭的,也同樣不屬於任何一方。”
頓了頓,院主繼續說道:“再者說,你有什麼能讓我下決心站到你這一邊,難道就因為這個職務?”
司空追星搖了搖頭:“再過不久您會看到的,我今天來就是和你溝通一下,希望您能考慮,仙庭如今鳳無天做大,憑借寇準仙王已然不夠…”
簡單陳述了仙庭局勢之後,見院主沒有做聲。司空追星也不急,有簡單聊了些仙道的事情。最後結束了交談。
司空追星走了,正如他所說,他這次不過是探探院主的口風,僅此而已,他有把握之後所做的事情一定會吸引住院主,讓院主做出決定,這個決定也許如他所願,也許依舊不行,不過到了這個節骨眼,司空追星隻能賭一把。
來到這個熟悉涼亭中時,司空追星看道鳳無雙正在那銘刻神通卷軸,於是也沒出聲打擾她,就悄悄朝著她走來,站在他身後側麵觀察著這幅神通卷軸。
司空追星橫臥執筆,筆頭在硯台中的墨水中一滾,而後瀟灑提起,在空中勾起一道軌跡但卻沒有一絲墨汁溢出,思緒湧動間司空追星就直接在白紙上重筆一點,筆毫微微一頓留下一記濃墨。
重壓過後直接提起並立刻向上鉤起,落筆不假思索,風馳雨驟,猶如行雲流水,龍飛鳳舞,但並不是毫無章法,而是層次分明,時而緩,時而急,時而輕重,或頓,或鉤,或擦染。
司空追星筆不離紙,但身形卻是時而右傾時而左傾,時而上靠時而後移,紙上濃淡相間的線條也是露出了山石的輪廓,又或者說是其骨氣。
時間就在這般緩緩流逝,當某一刻司空追星放下手中的千層玉樓時,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壺酒,在鳳無雙不解的神情中直接喝了一大口,不過卻沒有咽下,而是均勻的向著麵前的畫紙上噴出。
“成了。”
司空追星一笑,然後大手一擺,仙元直接拖著這幅神通卷軸浮到半空。
鳳無雙掃了過去,隻是一眼,就沉浸其中,難以自拔,再次回過神來時,鳳無雙看著司空追星一臉的崇拜:“遠處有山,近處有山,濃墨相間,仙露朦朧,不管從哪個角度欣賞,都有不同的風景。”
“遠看成嶺側成峰,無非隻是筆下輕重之故,如若遠處以淡描之,近處深以畫之,或者反之,視覺上都有一種層次感的分明,特別清晰,更能讓神通卷軸不再那麼死氣沉沉。”
司空追星指著空中漂浮的兩座山,對鳳無雙講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