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追星不了解內情,所以沒有貿然插手此事,而是先向旁人低聲詢問了起來。
一問之下,司空追星才得知原來這女孩家裏欠了司空家的錢,前兩天她父親去世了,一個小女孩家根本無力償還債務,現在司空家的人正要拉她去青樓賣身抵債。
“哼!司空家身為司空城大族,居然做這種逼良為娼的事情,我可不能忍!”
不管是在九天十地還是如今的天陣大陸,司空追星都是一個路見不平,願意拔刀相助的人,更何況此事和司空家有關,他就更加不會袖手旁觀了。
司空追星取出了一幅陣法卷,走到那幾個彪形大漢身前,用凶狠地眼神掃視了他們一遍,說道:“識相的就給我滾!”
那些大漢都是司空家的打手,算是稍微有點見識的人,自然認得司空追星手中的陣法卷。
尋常人不管體型多麼健壯,身手多麼矯健,和修者戰鬥都是死路一條。
他們深知這一道理,但看見這一場景卻沒有過多的懼怕,為首的大漢甚至不屑地大笑了起來,道:“小子,你想要當見義勇為的英雄好漢,也該選擇一下對象吧,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司空追星斜眼看著他,道:“不就是司空家的門下走狗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司空家作為司空城的第一勢力,在司空城人眼中是惹不起的存在,聽到司空追星如此囂張的話語,眾人都感到有些驚愕,不過更多地是為他感到擔憂,覺得他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
為首的大漢愣了片刻,說道:“難道你是其他地方來的愣頭青修者?不知道司空家在司空城的勢力有多強大?”
司空追星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現在再和你們說一遍,放人,然後滾!”
說話間,司空追星已經將少許真元力注入到了陣法卷之中,使其泛起了奇異的紅色光芒來。
那些彪形大漢雖然自恃有司空家在背後撐腰,但也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如果真打起來了,他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還會被打成殘廢,事後就算司空家再如何報複也於事無補了。
麵對一個手持陣法卷,而且無懼於司空家勢力威脅的修者,幾個彪形大漢心中開始萌生出了退意,但想起主子的交代,又不敢輕易把那小女孩放走。
司空追星見他們遲遲不下決定,又道:“看來你們是真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了。”
“是誰這麼大膽,敢阻礙我司空家辦事!”一道張揚無比的聲音在那幾個大漢身後響起。
那些彪形大漢聽聞此言,好似勁力暴增般,然後都看著司空追星獰笑了起來,心想這下看你這麼死。
為首的大漢說道:“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修者,還不把司空家放在眼裏,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馬爺,你可得好好教訓他一番啊。”
被大漢稱為“馬爺”的那人邁著張揚的大步子走到前方,一臉趾高氣昂的模樣,可當看清楚司空追星的麵貌時,他臉上的表情就僵住了,半晌後驚道:“是你?”
司空追星這時也看清了那人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道:“我說司空家還有哪個馬爺呢,原來是你啊,馬嘉佳。”
自從後院一戰過後,馬嘉佳就再沒有和司空追星接觸過了,就算看到了也會避而遠之,想不到今天會在這種場合碰見他,內心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緊張。
那些彪形大漢們見狀大感驚訝,心想這小子居然敢直呼馬爺大名,而且馬爺還沒有生氣,甚至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我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一想至此,大漢們抓著那小女孩的手不由都放鬆了幾分。
馬嘉佳吞了口唾液,故作鎮定地說道:“司空追星,這件事與你無關,別多管閑事。”
司空追星將笑容收斂,嚴肅地說道:“我看到了就和我有關,這小女孩我要了,你和你的人都給我滾吧。”
如此簡單粗暴的話語,根本不給馬嘉佳絲毫顏麵,這讓他感到極為惱怒,說道:“司空追星,你別以為你有幾分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
幾個大漢聽到司空追星之名,心中方才明了,司空追星既姓司空,想必是司空家的公子,怪不得如此囂張。
司空追星盯著馬嘉佳,說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才對!你別以為有你表姐撐腰,你就可以胡作非為!還敢當街逼良為娼!你在你表姐眼中不過隻是一條狗,我現在就算把你殺了,她也不敢拿我如何,你信不信?”
司空追星此言字字誅心,說得響亮無比,圍觀百姓聽見都不禁拍手叫好,他們之間很多人早就看不慣馬嘉佳的作為了,今日司空追星的一段話,讓他們聽得極為快意。
“你…你…”馬嘉佳被氣得七孔冒煙,伸手指著司空追星,卻說不上半句話來。因為他很清楚,現在的司空追星在家族中的地位比自己要重要許多,就算真的動手殺了人,沒有家主的話,主母的確不能拿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