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柳昌玄被這句話給喚醒了過來,憤怒地對著自己四周的手下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過去看看!”
一個天軍連忙跑到柳昌明身前,查看他的生死,司空追星等人也沒有作任何阻攔。
片刻後,那天軍回到柳昌玄身旁,拱手道:“城主大人,他已經…斷氣了。”
柳昌玄雙目一瞪,心頭如被重錘砸中了般疼痛,腦子陷入一片空白。
但他很快又清醒了過來,沒有心思去思考司空天戰等人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裏,內心裏隻有無盡的仇恨。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司空天戰!你竟敢殺了我弟弟!我要你死無葬生之地!”
便在這時,司空追星站了出來,平靜地說道:“人是我殺的。”
柳昌玄滿眼怒火地盯著司空追星,“是你?又是你?為什麼哪裏都有你!”
司空追星沒有理會他的憤怒,繼續說道:“這些人是入室行凶,按照天鳳古宗法律,我們司空家有權將其擊殺,所以你沒有權力治我的罪。難不成,你要利用城主的職權為你弟弟報仇?這等徇私舞弊被天鳳古宗知道了,才是真正的大罪。
柳昌玄的親弟弟都被殺死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天鳳古宗法律?再次大喊道:“把司空家人全都給我抓起來,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
司空城的天軍正準備動手,司空天戰雙眉一揚,大吼道:“誰敢動我司空家之人!”
天軍們被這震耳欲聾的吼聲嚇了一跳,都停住了手中的動作,隻是維持剛才的包圍圈,不敢再進一步。
柳昌玄道:“難道你司空家要和城主府對抗?還和天鳳古宗對抗?”
司空天戰道:“不,我們司空家隻是要和你們柳家對抗罷了,如果你非要公器私用,把這些城主府天軍當成你柳家的人,那我也就隻好一視同仁了。”
柳昌玄道:“好!很好!司空城天軍聽令,反抗者一律斬殺!不用管什麼法律罪責,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謹遵城主大人之令!”
司空城天軍齊齊吼叫了一聲,握著刀柄的雙手不由緊了幾分。司空家眾人見狀也開始警惕了起來,但家主還沒有說話,他們也沒有輕舉妄動。
司空天戰一臉平和,沒有要下令開戰的意思,而是轉頭向司空家的某個修者說道:“張大人,你現在聽明白城主大人的話了嗎?”
那個修者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一麵向前方走去,一麵從自己兜裏取出一塊令牌,舉在身前,說道:“本人張明,是外院執事堂的執事長老,此次特受執事長老之命,前來調查司空城城主。”
司空追星和司空天戰他們回到司空城之後,雖然不知道柳家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但還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他們斷定柳家肯定會動用城主府的力量,所以便派人去通知了外院執事堂。
天鳳古宗要暗中打壓司空家,執事長老大人無法插手幫忙,但天鳳古宗並沒有想要徹底滅掉司空家,隻是不願意看到司空家一家獨大的局麵而已,如果柳家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並違反天鳳古宗法律,作為頂頭上司,執事長老大人就有治罪的權力。
憑借那執事長老手中的令牌,就足以代表執事長老大人本人的命令了。
司空城天軍見狀,再次停止動作,畢竟他們始終是受命於天鳳古宗的城主府天軍,而不是柳家的打手。
柳昌玄則是徹底愣住了,他早就知道司空天戰和執事長老大人是故交,但卻想不到司空天戰在短短一天內,竟是準備得如此充足,將所有能夠利用的資源,都用到了極致。
若是等事發之後,柳昌玄可以利用自己強硬的後台,把一切後事搞定,就算是執事長老大人親自出手,估計也會束手無策。但執事長老的人突然出現在這個節點上,那就是另一種效果了。
柳昌玄麵對著那張如執事長老親臨的令牌,不敢再胡亂下令,一旦被執事長老抓住把柄加以利用的話,就算是自己的後台也難以保住自己。他能夠坐到這個城主位置,擁有一定的自控力,也很明白在這種博弈之中,若是輕舉妄動會帶來怎樣嚴重的後果。
在內心幾番掙紮猶豫之後,柳昌玄強行將胸中的怒氣忍了下來。
張大人將令牌舉起之後,過了好一會,柳昌玄才徹底地說服了自己,動作僵硬地拱手道:“參見張大人。”
一眾天軍見城主都已經如此了,也都齊齊收回兵刃,拱手喝道:“參見張大人!”
張大人輕輕點了點頭,將令牌收起,說道:“我剛才在這裏,已經目睹了整件事的過程。柳昌明入室行凶,罪大惡極,已被司空家當場治罪。至於城主您在此關節出現,袒護兄弟,無視天鳳古宗律例,天軍私用,之中想必還有很多更進一步的企圖,這些我自會稟報執事長老大人,至於你造成的損失,我想司空家不會吝惜這些,你也不用賠償。現在我以執事長老大人令牌之命,令你馬上撤兵離開司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