欏淩今天的心情不好,夢裏依然一副氣呼呼的表情,今天與以往不同,這個女子卻早已經呆在那裏了。
欏淩夢境所在是一個整個用白色理石堆砌起來的宮殿,這個巨大的宮殿外圍有一百多跟柱子,每一根柱子都有一間房子那麼粗,欏淩圍繞柱子走一圈都需要走三四十步。門口是一座噴泉,中間雕刻著的是黎明女神,正從手中的瓶子裏往下灑出黃金般的流水。周圍的幾座蓬頭,噴出各種造型,或者像花,或者像樹,看起來整個好似一個用水構成的花園。那個女人坐在門口噴泉旁邊的石階上,看著水池裏的水,凝神思考著什麼事情。
“希望沒有打擾您女士。”欏淩,站在旁邊,好奇的看著這裏,腦子裏麵突然有一個奇怪的念頭。
“你來了?”女人看到欏淩,看上去很高興,隨即眼神卻黯淡下去,好不神傷。
“您怎麼了?”欏淩連忙問道,不知道為何,他從剛才就一直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我要走了。”女人說,他是以欏淩不要開口,從手上摘下一個金黃雕刻著紫色花紋的手鏈,抓過欏淩的手,呆在他的手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龐,表情憂傷,她溫柔的說:“謝謝你陪伴我十六年,今天是我能留在這裏的最後一天。我該走了。”
“今天您不聽維特先生的故事啦?”
“不聽了,也別告訴他我向你問起過。”
“女士,請問,您去哪裏?”欏淩心裏有些失落,雖然在夢裏,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心裏有點痛楚。
女人淒美的笑著,說:“哪裏也不去,卻哪裏也不會有我了。”說著她身體已經開始虛化。
“女士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嗎?”
“路西艾爾”
“等等我還有事要問您……”欏淩想要抓住女人的手,問一句她是否認識自己的父親,卻什麼都沒有抓到,留下的隻是一捧燦爛的餘暉。不知為何,欏淩在這個夢裏哭的很傷心,好像六歲那年父親把他送到京都學院那樣。一個人很孤獨。
這個是美夢?還是噩夢?已無人能說。
欏淩醒來時,鵝絨被子已經濕透了一片。
“做惡夢了?”維特結果威廉手上的衣服,輕輕的給欏淩擦去掛在臉上的淚痕。他親自為欏淩穿上衣服,抓過欏淩左手的時候,卻好像如遭電擊,整個人愣在了那裏。
不知道何時,欏淩的手腕上多了一個金黃色的手鏈,雕刻著紫色的花紋,美麗,卻充滿深邃的感覺,深邃的好像要把人吸進去。
維特顯然認識這個手鏈,但是卻故意裝作不知道,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很美麗的手鏈,是你昨天睡覺時帶上的?”
欏淩驚奇的看著昨天夢裏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手上,一時間也不敢相信到底自己是真的在做夢還是經曆的是一個真實的事情。
維特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誠實的小騎士,今天你哥哥就要回來了,你要像他那樣做一個正直的騎士。”
欏淩傻傻的笑了笑,說:“爸爸,我這輩子恐怕都做不了騎士啊。”
維特搖搖頭說:“真正的騎士,並不在他的力量,而在他的品質,以後你會明白的。昨天晚上夢到什麼了?哭成這樣?”
欏淩並不想隱瞞,但是也並沒打算全說出來,隻是說道:“夢到一個以前的人,有點難過。”
維特似乎知道了什麼,卻隻是隨口說道:“她漂亮嗎?”
欏淩顯然並沒有覺察到什麼,也可能故意裝作沒聽出來,隻是點點頭說:“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