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太陽漸漸西斜,沙漠中的晝夜溫差是很大的。此刻,沙漠中寒風獵獵,氣溫驟降。
原本坦胸露背的血梟城戰士們,此刻都在自己身上裹了件動物皮毛製成的小馬甲,心無旁騖地登上剛剛草草修葺的城頭,凝視著遠方的茫茫沙漠。他們知道,在那裏正有著大批的敵軍正朝著這裏趕來。
至於俞小春,他躲在一戶破破爛爛的黃泥房裏呆了一下午,就是想瞧瞧猛哥的倚仗到底是什麼?但是如今日薄西山,猛哥卻連個人影都沒有見著。
猛哥自從帶著十來個戰士從血梟城西出去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的動向,所以,下午修築防禦工事,幾乎都是埃雷指揮。
當然了,埃雷曾經也是禁衛軍的一員,跟猛哥混了很長時間,其實力自然也相當不俗,作戰經驗也不會太次,是以,他也很能夠勝任指揮布置防禦一職。
…………
太陽落下後,天空中出現了涼如水的夜色。寒風呼嘯中,城頭上的幾百個士兵們大口地啃著肉幹,身上各色馬甲上的皮毛在狂風中起著舞蹈。整座血梟城正處於暴風雨前的寧靜中。
“嘎啦……嘎啦……”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血梟城西城門悠悠傳來,間或還夾雜著男人們低沉的吼聲,“一二三……拉……一二三……拉!”
這些男人們似乎是在拉扯著什麼東西。
埃雷扔掉手中的豬腿:“去把西城門打開來!是猛哥,猛哥他回來了!”
然後,原本坐在城頭啃著肉幹的戰士們紛紛忙碌起來,他們跑下城牆,騎著黑色的馬朝城西奔去。
因為血梟城地勢的原因,血梟城的南城門才是主門,如果敵軍要來攻,肯定是攻打南城門最為方便,因為隻有南城門前地勢才是比較開闊的綠洲。
而其他幾個城門周圍全是高高的沙丘,隻有偶爾幾處地方也長著一些青翠欲滴的參天大樹。
在破黃泥屋裏的俞小春當然不會聽不見外麵浩大的聲勢,心中估摸著應該是猛哥帶人回來了,於是乎,他趕忙跑了出去。
“一二三……拉……一二三……拉……”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城西的城門也緩緩打開。從城門中向外望去,可以看見猛哥帶著十來號人正拉著一個十米來高的弩車正在不斷地往城中趕過去。
弩車下麵墊著四個輪子,應該是年代比較久遠了,所以,輪子滾得並不利索。
很多人見了,都衝去幫忙,已經天黑了,怒沙城的軍隊遲早會來
“這個弩車看起來雖然大,但也不至於重到這種程度吧?”俞小春嘟囔了一句,“這個破東西這麼重?我看猛哥這幫子人的身板挺壯的啊……十幾個人拉這麼一個破銅爛鐵都這麼吃力麼?”
單單從這個分量上,就完全可以看出這個弩車似乎有些不俗。
事實上,這弩車從外型上看確實有點奇怪,說它是弩車吧,但是它隻有個巨弩的架子,並沒有粗大的弦,作為一個大弩車,沒有弦怎麼可能上得了膛?
弩車的頂端竟然有一塊碩大的紅色水晶,水晶布滿了棱角,似乎沒有經過任何的雕琢。
“阿茲瑞斯,那是什麼玩意?”俞小春咽了口唾沫。
“這個玩意,應該就是所謂的魔導器,一般來說很多法陣武魂師都喜歡跟地精合作。地精善於製作魔導器的架子,而法陣武魂師擅於給魔導器烙印上法陣。”阿茲瑞斯解釋道。
俞小春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想起兩年前在達西亞帝國發生的事情。那次,他用搶來的“彗星袖箭”一舉擊殺了大禍害季翔。
現在想來,那天幫了他的彗星袖箭,應該就是魔導器一類的東西了吧。
“阿茲瑞斯,我需要學習法陣!你他媽的到今天還不教我!”俞小春看著那個大型弩車,心裏一陣羨慕嫉妒恨,“馬勒戈壁的,好東西啊!”
如果,自己能學會法陣,那麼不但武魂能自己煉製了,而且魔導器也會製作了!哇靠!那自己將獲得怎樣大的一筆收入啊!
“我的法陣屬性跟你不一樣……”每次俞小春提出這個要求時,阿茲瑞斯就是這麼搪塞。
確實,這也不是阿茲瑞斯不肯教俞小春。
因為每種領域都有其相對應的法陣,精神係領域的武魂師自然不可能用火焰係領域的法陣來製作武魂。所以除了跟俞小春粗略地描述了下法陣的概念後,阿茲瑞斯並沒有教導俞小春實質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