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俞小春獨自一人坐在房間中,仔細地參研著那兩個魔導器的結構圖。哥布林的光影正漂浮在俞小春的頭頂。
俞小春一邊在桌子上篤著手指,一邊向哥布林問這問那。然後,他叫人拿來了筆和紙,詳細地列出了材料清單以及需要的人數。並將圖紙給重新原封不動地畫了下來,讓猛哥去物色能工巧匠,來製造“彗星襲月”和“裂空之弩”。
一切搞定後,俞小春把紙頭折疊好,又叫喚道:“美女,美女,有事找。”
水桶腰的女仆跑了進來:“有什麼吩咐,俞小春大人?”
“唔,姐姐啊,勞煩你把這玩意交給猛哥城主,謝謝啦。”俞小春笑眯眯地把紙遞了過去。
女仆略略頷首,然後應了一聲,輕聲推門出去。
完了這些工作,俞小春再次摸出了儲物戒指,向洛雨聲那裏傳音,但是他叫喚了好幾聲後,那邊還沒有傳來什麼聲音。於是,他也隻好悻悻地收掉了戒指。
自從來到大荒洲後,俞小春一直在處於尋寶的狀態下,迄今為止,他還沒有好好地修煉過。
推門來到大院,俞小春瞧見另一個女仆正在院子中灑掃,於是,他走了過去,調侃道:“嘖嘖……美女,這麼晚了還掃院子啊,別累到自己啊。”
“請問你有什麼事?”女仆卻絲毫沒有答應俞小春調侃的意思,畢竟,她們自小生長在大荒洲,有點不解風情是自然的事,“俞小春大人,天色已經晚了,你是我們血梟城的貴客,還請早點休息吧。”
“哦,不,現在去睡覺還是太早了。”俞小春指了指西邊還沒有下山的夕陽,“美女,我問一下,你們軍隊的演武場在哪裏?”
“演武場在血梟城的西麵,那裏附近豎著五根巨大的石柱子,很好認的。”說完,女仆低下了頭,繼續去掃著地上的煙塵。
俞小春無奈地攤了攤手,既然別人妹子不願意跟他多話,那他也不再自討沒趣了。
其實,俞小春的這副樣子,根本是不能討女孩子喜歡的。因為他沒有這裏男人的那股彪悍之氣,他沒有虯結的肌肉,高大的身軀。
在院子裏挑了一匹馬,俞小春騎著馬向西麵跑了過去,血梟城非常大,如果徒步步行的話,可能半夜三更才能到達。
當五根長長的柱子豎在俞小春的麵前時,他開始聽到了士兵們嘈雜的聲音。就這個聲音來看,這些人應該在千人左右。看來,在多日前的大戰後,猛哥又在回遷的居民中物色了不少人物。
整個演武場是被五根柱子包圍在中央的,無數道木柵欄將這塊遼闊的演武場分成了好幾塊區域。
演武場裏的士兵都是一些生麵孔,大多數人年紀都跟俞小春差不多,應該是剛剛成年的新兵蛋子。
俞小春從馬上下來,略略掃了一眼演武場後,方才牽著馬走入。
而門口的兩個侍衛將手中的長矛交叉,攔住了俞小春的去路:“有軍令麼?”
“呃……軍令,軍令是啥?”俞小春撓了撓腦袋。這個倒確實是他疏忽了,別人士兵演戲操練的地方,怎麼可能讓來曆不明的平民進去?
“沒有軍令就請回吧!”兩個侍衛異口同聲道,語言短促有力。
“軍令我是沒有,但是這個東西行不行?”俞小春在懷裏掏著什麼,他突然想起來,在進入血梟城的臨時王宮時,埃雷曾經給他過一個刻著銀狼的徽章,說是有這個徽章的話,在王宮中是能夠通行無阻的。
當銀狼徽章出現後,兩個侍衛方才麵麵相覷一陣子,然後,兩人突然扔掉了長矛,撲通一聲跪下:“大人,請進。”
“唔……謝謝啦。”俞小春收回手中的手指,然後,撿起了一根長矛,“兄弟,這個借來用用。”然後,俞小春扛著長矛、牽著馬走了進去。
演武場有好幾塊區域,每一塊場地中都擺著許許多多的特質試招石。每塊試招石大約有一尺來高,看上去非常堅硬。當然了,一些用來當靶子的木人也豎在場地裏。自從司麗希絲上台後,血梟城的士兵們就以弓為主,近戰的步兵、騎士都比較少。這一個格局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改過來的,所以猛哥現在依舊是以操練弓兵為主。
現在有士兵在操練的僅僅隻有中央那一塊,那一塊裏的士兵幾乎都是新兵蛋子,連負責監督的人都是個新兵。因為,俞小春在他們臉上看不出老兵們的那種殺伐之氣。
而其他幾塊區域也是有著人的,但是,這幫人明顯就是在吹牛打屁聊女人了。這些人或坐著、或站著,都散漫的很,他們對著一些顏色特殊的試招石嘻嘻哈哈的,似乎在討論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