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時日近,歲歲年年終有時,變幻莫測無查詢,情意可假亦可真,算了,罷了,了了,無從說起。
今天便是一月之期的最後一日了,早早就已經起來了,崧果在一旁笑道:“公主您今天可有心事兒?”
夕顏笑了笑道:“怎麼會呢!”隨手拿起一支金鳳步搖,熟不知這金釵劃破了手指,頓時疼痛感又手指傳至心間,果真是十指連心。崧果驚訝一聲道:“看看這可怎麼是好。”
這時彩雲走了進來道:“公主?”
夕顏手手絹簡單的包紮了起來,看著彩雲麵色凝重,於是問了一句:“何事竟然這麼驚慌?”
彩雲道:“趙美人逃跑了,現在宮中已經戒嚴了。”
猛的站了起來道:“怎麼會是這樣?王呢?”
“回稟王後,王已經上朝了。”聽著心中一驚道:“知道了下去吧、”
看著彩雲離去,心中彷徨害怕,崧果怕是看出了自己的神色,細心道:“公主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麼?”
思緒漸漸回到了吉瓔珞哪裏,那天她屏退了所有的人,道:“你不怕我加害與你?”
夕顏淡淡笑了笑道:“如若是怕的話,就不會遣散所有的人,隻留你我在此了。”
“果然好膽量,其實我們本可以做為朋友的。”
“難道現在你都沒有把我當成朋友麼?看來我真是高估了自己了。”
“你說錯了,如果我沒有把你當成朋友的話,今日就不會讓你屏退所有的人。”
“你有話要對我說是麼?”夕顏淡淡的朝著她看了看。
瓔珞走到夕顏的耳邊低聲說道:“當心趙美人。”說完便走離開她的身邊,夕顏猛然一驚看著瓔珞道:“你說什麼?”
“我如今是細作的身份已經曝光了,你也知道,細作怎麼會沒有幫手呢?”笑容寧靜在吉瓔珞的唇邊,像是又回到了那個不經世事的淡然女子。
“你是說殺手?”夕顏的話輕的仿佛像是從來就沒有開口說過話一般。隻是定定的看著她的雙眸,依舊麵如桃花的笑著。證實了夕顏的猜測。
“公主?”崧果又叫了她一聲,夕顏才猛然覺醒一般,看著崧果,眼中淡淡的哀愁隨之而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為什麼殘忍的事情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到底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呢?
提起裙角跑出的偏殿,直至金殿跑去,身後的崧果和彩衣都紛紛趕了過來,但是無奈總是含著:“公主!公主。”都沒有一個人能追上她。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出來。趙念児如果你還顧念這鳳凰嶺的恩情與情誼,就不要做出傷害回憶的殘忍事情。
眼看著就要到了金殿了,夕顏被重重侍衛圍住了,道:“王後,王再次議政,請王後移步。”
夕顏看著一旁的侍衛道:“你說什麼?王還在裏麵議政?”然後笑了出來道:“這麼說來他還是安全對麼?”
侍衛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說,隻是敬重的看了看她,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是的。”
得知柳毅塵依舊安全,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了,靜靜的等候在金殿附近,片刻之後看著眾位大臣如魚而出的走出了金殿,虛了一口氣,看著他由眾位大臣相擁而出,相迎的走了過去道:“王、”
柳毅塵驚訝的看著她道:“王後?”
眾位大臣都紛紛散去。柳毅塵想了片刻道:“今天是最後一天之期,我知道。”
夕顏知道他是誤會了,於是道:“不是的,我來找你是因為······”話到嘴邊竟然不知道如何說出口,現在還不知道趙念児是不是吉瓔珞口中說的那個殺手,權衡之下也隻要低頭默認了。
看著他笑了出來,仿佛也不以為意,隻是說道:“我都知道。”苦澀一笑,他心中的知曉定然不會是自己心中所想。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隻是聽到耳邊傳來急劇的叫喊聲,一回頭看著身後猛然跑出一抹紅色豔麗的衣裙的女子朝著自己跑來,她手中執劍朝著這邊跑來,眼看就要到了自己身邊,那劍無疑會刺在自己的身上,知道現在躲已經來不及了,腦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隻是身子一個倉猝,竟然沒有意料般的疼痛。
一聲聲的驚呼,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看清了來者何人,竟然就是自己怕見到的趙念児,此時她已經別製服了,手中的那隻劍上麵鮮血直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眼睛盈盈一水間,分明是在笑,可是為什麼看在夕顏眼裏竟然是這麼的寒冷。
感覺有人抱著自己,回轉頭過去看,柳毅塵緊緊的抱著自己。他在笑,為什麼笑容這麼溫暖,發生了什麼事情,待自己想要問清楚的時候,他朝著後方倒去,胸口一片鮮紅,原來他竟然為自己擋劍,那劍從後方插入,直至從前穿入。
趙念児早就收回了手中的劍,在把劍那一刻,鮮血直流,如無情的江海一般。雙腿無力的跪在了柳毅塵的身邊,道:“你怎麼了?醒醒!醒來啊!”聲音也已經不自覺的發出了顫抖的聲音。
雙手占滿了鮮血,但是柳毅塵依舊沒有張開那雙淩厲如鷹一般的雙眼。隻是嘴角淡淡的透露出來的笑意。怒吼一聲:“快傳太醫!”
眾人把柳毅塵都抬走的時候,本應該跟著去的,可是自己心中那團疑雲還是清醒可見,看著早已經被侍衛製服的趙念児,她已經深受重傷了,向來是為了逃脫才會如此,看來她果然是無意高強,竟然能避過所有的眼線還有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侍衛。
她嘴角露出嘲諷之意,夕顏現在也已經如同木偶一般,朝著她走了過去說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聲音淡淡的,仿佛雲淡風輕的輕描淡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