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一分一秒,力不從心,看著手指上麵的血液流動的逐漸緩慢了,取了一旁的刀子,猛然朝著手心劃去,鮮血又多了起來,攥拳把血引入他的口中。
崧果留著眼淚道:“公主您這樣也是危險的。”
夕顏並不開口說話,現如今沒有任何人趕來勸阻。終於她暈倒了一旁,眾人手忙腳亂的撫著夕顏趕往金殿一旁的偏殿。
在夕顏走開的時候,嘴角淡淡有了血色的柳毅塵猛然一咳嗽,頓時捂住了胸口上麵的傷口。上了雲南白藥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太醫道:“王醒了!王醒了。”
太醫上前看了看:“剛剛王後給王用的是什麼藥?”
“雲南白藥!”一個太醫道
“取來些!”
又給他上了一些藥後,柳毅塵弱聲說道:“夕顏呢?她怎麼樣了?”
太醫都沒有先到王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那個罪魁禍首。但是都擔心王太多傷心,索性開口說道:“王後暈了過去,現在無大礙!”
崧果正要來看看王如何了,進來的時候聽到太醫這麼說,於是氣不打一處來道:“和太醫什麼叫無大礙了,王後給王度了那麼多的血,昏迷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柳毅塵虛弱的說道:“去看看。”帶說完,便昏睡了過去。太醫有一陣的手忙腳亂。
微微張開眼睛看著屋內的一切,頭腦中有些混沌暗啞道:“崧果?”
一旁的太醫道:“王後您醒了?”
夕顏看了看太醫一眼道:“王呢?”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已無大礙了,多虧了王後的度血。”
“那就好,那就好。”猛然拉起了身上的薄絲被子,雙足一落地,身子有些虛,猛然又倒回了床上,崧果趕到一旁,看到了夕顏此刻的憂心,扶著她道:“公主您沒事吧!”
“王,我要去看看他。”夕顏的手們然拉住了崧果。
“可是公主您的身體也是虛弱的,不妨等身體好些了。”
“不,現在就去,快扶我去。”崧果拗不過夕顏,所以就扶著她到了金殿內,雖說柳毅塵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此刻蒼白的臉色表明,他還是很虛弱的,嘴角淡然的笑了笑道:“多虧了淩鳳丹。”
待屏退了所有的人,她獨自坐在榻前,心中的矛盾酸澀滋味恐怕唯有她一人能知曉,平白的生出來這麼一檔子的事兒,看著一旁有洗漱用具,拿起一塊娟子輕輕的搽試著晦暗的臉龐,腦中又浮現出那一句話:“你可知道為了你我不惜可以失去生命。”還依舊沉浸在思緒當中,一股暖流浮現在她的手上,他已經醒了,目光柔和的看著她,道:“原來真的不是夢,這次真的不是夢。”
夕顏啞然道:“什麼?”手中的娟子也已經掉落了。但是並沒有理會,隻想知道他口中說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他微微起身,虛弱的搖了搖頭道:“沒事,沒事。”
“可你明明就是說了,到底是什麼?”夕顏依舊追問。
“一月之期已經到了。”柳毅塵一句話一出,反倒引得夕顏心中一振,對呀,一個月的約定已經到了,現如今自己欠他的到底是還不清了,如今無非是兩條路,一個是報恩不報恩,第二個便是,走與不走。無論是那條都已經不重要了。
夕顏重重吸了一口道:“是啊,一月之期已經到了。”
“你會留下吧!”柳毅塵微弱的靠在了床牙之上,但是那雙手依舊沒有鬆開夕顏的,夕顏甚至可以感受得到他的顫抖。眼睛竟然有些發脹,心頭酸酸澀澀的。並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現在恒生在兩人之間的早已經說不清了。
柳毅塵看著夕顏沒有說話,於是又柔聲問道:“你······會留下嗎?”
夕顏苦澀一笑,道:“你想我留下我便留下······但是我的心裏依舊還是有他,你知道的,我不會向你說謊,更加不能向你說謊,你對我的恩情······”。“我不要你報恩。”柳毅塵打斷夕顏的話道:“如果你是想要說報恩的話,那就不必了,我寧可你說謊話騙我,亦不要你說報恩來搪塞我。”
“可是······”
柳毅塵微微閉上眼睛,片刻才張開道:“夕顏你知道麼,如果今天你說會因為感情而留下的話,我會更加難過,但是你沒有。”握著夕顏的那雙手,微微的顫抖的握緊了又放下了,收回手道:“一月之期還作數,你可以離開了。”
夕顏目光停留在那雙剛剛還被握著的手出神兒,溫度明明還在,但是他如今真的能這麼決絕的割舍的掉麼?眼淚終究還是掉落下來了。
“別哭,我認識的夕顏從來都倔強的,她不會在人前露出柔弱的一麵。”柳毅塵輕輕的替她抹去眼淚,笑了笑道:“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對我很抗拒的,可是現在看來沒有,你可以為了我傷害自己。”他的目光落在了夕顏的手上柔聲道:“手上的傷口還痛嗎?”
眼淚徹底的決堤了,淚眼迷蒙的說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什麼好到讓我感覺欠你的越來越多。你知道的我並不是堅強的,我所有的堅強都是不堪一擊。”
“傻瓜······”
不摻雜任何的繁雜,夕顏黯然的抱緊了他道:“你不是更傻麼?”
這金秋的季節本應該是收獲的季節,可是有的人失去的太多了,有的人卻不想要得到本不應該得到的一切,可是這一天對於某些人來說還是一個還不清債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