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而轉身跑到馬廄內,騎著後花園的汗血寶馬揚長而去,一陣塵囂飛滾而起,複而又平靜的落下,似乎並沒有人經過於此,這裏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依舊淡然。
夕顏離開西涼之時,柳毅塵已經上書和碩公主顧夕顏身染癔症,久經不愈,最後無治身亡。
曾經夕顏居住的薇泉殿,裏麵的任何的東西都不準碰,日日夜夜經人打掃,這裏也會是柳毅塵經常流連往返之處,一下朝便會在這坐大半天,梳妝台上麵一個碧綠的玉梳子上麵還殘留一根發絲,柳毅塵拿起那梳子,上麵的發絲似乎還殘留著夕顏身上的清香,那發絲被精心的收留在純白色錦盒之中。
崧果叫道:“王?”
柳毅塵回過頭道:“夕顏平時為什麼喜歡在梨花閣內逗留?”
崧果道:“公主喜歡立於窗前看著對麵池塘裏的睡蓮。”
柳毅塵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真的麼?”
崧果道:“是的!公主很喜歡那些睡蓮。”
柳毅塵會心一笑,那睡蓮是他命人打造的,不管多麼費心他都會讓盛開的睡蓮出現在池塘內,希望夕顏能夠看一眼,沒想到她是喜歡的。
柳毅塵淡然道:“以後薇泉殿裏的人不外調,就像夕顏還在的時候一樣,做你們該做的事吧。”
“是。”崧果淡淡的回答著他。
柳毅塵回頭看著一旁立於一側的崧果,腦中回蕩著夕顏的話,許是現在才明白,他淡淡的說道:“我貴為西涼王,任何的人都認為隻有權力高於一切的人才會擁有幸福,曆朝曆代**粉黛三千,美女如雲,也許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可是在這眾多的女子當中,我卻不曾停留過誰的身上。”
“王······”崧果聲音有些沙啞。
“讓本王說完。”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你是夕顏的貼身丫頭,亦是陪著夕顏讓她當你為朋友的知己,如果······你不介意本王心中無位置,那麼唯一的妃位就是你的。”
崧果連忙跪地道:“崧果隻是一介賤婢,不曾想過入住東宮,隻想要守住公主留下的一切,終身不忘。”又重重的磕頭在地麵之上道:“請王允許崧果不離薇泉殿。”
“崧果接旨!”柳毅塵淡淡然的說道。
“崧果接旨!”
“顧念和碩公主之婢女崧果,愛主心切,心地醇厚,今日賜封崧果為西涼貴妃之位,封號“夕”,入住西宮,享薇泉殿整理之權,欽賜!”
日夜兼程趕路,不曾休息,汗血寶馬也已經累到精疲力盡了,夕顏忍心在繼續讓汗血寶馬繼續飛奔,便在一山間放了它,讓它自由的在山間生活,徒步下山到鎮子上,買了一匹馬,相信第二日便會到清幽山莊。
夕顏風塵撲撲到了清幽山莊的山門外。裏麵的人大喝:“來者何人?”
夕顏沒有理會便飛身到山莊內,身後一路尾隨著夕顏的侍衛窮追不舍,這時正清看到夕顏回來了,便吩咐下去,“是自己人,”侍衛便紛紛告退,夕顏看著正清道:“沐大哥呢?”
正清一臉苦澀的說道:“在房內,可是·······。”還未等正清說完,夕顏便快速的跑到房內,看著正在窗前擦劍的沐長卿,那身影讓夕顏日日夜夜期盼,輪廓清晰的不似在夢中見到的一般,沐長卿轉過頭來看著一張陌生的絕美容顏。道:“你是何人?”
“什麼?”夕顏慌神在原地不敢動絲毫。
沐長卿淩厲的看著夕顏道:“你是何人?怎麼私自進入山莊的?”然後拿著手中的劍逼向夕顏。
這時正清走了進來拉著夕顏道:“先和我出來。”夕顏仿佛是斷了線的木偶一般被正清拉著走出了房間。
在另一件房間內,室內布置的格外的典雅,正清道:“他失意了。隻是失去有關於你的記憶。”一句話仿佛是重重打在夕顏心中一般,沉悶的透不過氣,自己一路日夜兼程的趕路隻是為了聽到沐長卿不記得自己了麼?夕顏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就是不讓我們在一起?”
正清道:“顧小姐你冷靜一下。莊主定會恢複的。隻要時間。”
夕顏抹去臉上淚道:“時間?還是需要時間麼?”夕顏開始自言自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