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 香甜(1 / 2)

兩人對坐著品完這道茶,徐景行笑著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我明天就出發去任上了,你自己保重。”

他拱了拱手,轉身出門。

陳敘早就知道徐景行不會久留,聽見他明天就走卻有點詫異,“怎麼也要給你擺酒踐行呀。”

他知道徐景行和他結伴一路來浦口不隻是為了過路台州上任,在浦口盤桓多日應該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不說,他也不變問。

而到浦口的這些日子,他不是住在縣衙裏就是一起搬來褚家居住,從來都沒有單獨出門過,而他今天卻要走了。

難道在浦口要辦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徐景行道,“不了,一會兒去給各位老太爺辭個行,再去我表姑母那兒說一聲,明天一大早就趕路了。”

陳敘又問,“行李都收好了嗎?可有什麼缺的?”他決定不再追問。

徐景行道,“鞍良應該收好了,等會兒回去我再看看,不夠的也沒關係,路上買就行。”鞍良是徐景行的小廝。

陳敘想想也是,江浙沿海都是魚米之鄉,富庶之地,什麼沒有賣的,也就放了心。

陳敘送徐景行出門,迎著夕照的暖陽,二人在門前廊子上站了片刻,靈卉似是想摘高處的一朵花,那托著她的丫鬟卻不敢將她舉得太高了。

靈卉一味前傾著身子,伸長了手臂去摘,小孩子還不懂控製重心,即使阿紅功夫了得也還是有些吃力。

靈卉卻不滿意了,扁著小嘴皺起眉,看那樣子立刻就要大哭。

徐景行大步走過去。稍稍一伸手就摘到了小女孩心心念念的那朵花,遞到她軟軟嫩嫩的小手裏,靈卉鬆鬆握著那比她手掌還大許多的花,立刻咯咯笑個不停,仿佛方才小臉上愁雲慘霧的樣子都不曾存在似的,那笑聲清亮高亢,恐怕隔壁院子都能聽見。

徐景行看著心裏喜歡。抬手輕輕揉了揉那細嫩的額發。忽想起自己以前也揉過那小丫頭的額發,熟悉的觸感竟還能憶起。

隻是這回來不及了,他覺得有些遺憾。遂收回手,出了院子。

當天晚間陳敘果然舍不得靈卉,親自來與二老太太說,想將孩子留在他院子裏。請她派幾個有經驗的媽媽給他。

任媽媽畢竟是老四房院子的管事,且老四房的院子沒有長輩住著。任媽媽算是主心骨,不好長期借用。

秀蓀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任媽媽和阿紅撤了回來,隻吩咐任媽媽和阿紅陪著靈卉住一晚就回來,以後就完全交給小二房派去的媽媽了。

小二房最近正忙著整合族中勢力。江浦老宅的事情還是交給小二房比較好,她就是再擔心也最好不要插手。

第二天一早,秀蓀用完早膳正打算和姐妹一塊兒上學。阿紅和任媽媽從外院回來了,秀蓀便問了任媽媽靈卉的事。

小二房三太太自然不用懷疑。很快就從家裏穩妥的仆婦裏挑選了有經驗的一位媽媽前去伺候靈卉,另配了兩個伶俐的小丫鬟。

秀蓀點了點頭,人乍看上去有些少,但是陳敘白天要去衙門辦公,晚上才回江浦老宅居住,陪著靈卉就寢一個媽媽加兩個小丫鬟足夠了無限內存。

白天的時候肯定還是要把靈卉送到二老太太院子裏照看的,到時候丫鬟媳婦子一屋子,人手肯定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