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戈也被王法二字弄得一愣,忽然一陣大笑,他學著林凡生氣的模樣手舞足蹈了半天忽然神色一正,說道:“我想起你是誰了,正好,一塊走吧!”
他一揮手,又有兩名道走過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強行帶走了林凡。
贏戈轉身對著看熱鬧的的眾人大吼道:“都在看什麼,一群混賬東西,皮都癢癢了吧!”
玄清麵色陰沉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名弟子,沉聲道:“執法長老何在?”
端木無忌應聲而出,林凡偷眼望去,是個顴骨高聳的長臉老者。
端木無忌對玄清微一施禮,恭敬的道:“宮主。”
“可查清楚了?”
“是。”
玄清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端木無忌麵無表情的道:“端木鬥先出言不遜,林凡不服,這才引發了爭端。”
玄清哦了一聲,合上雙眼不去看任何人,慢慢說道:“依照門規,他們該如何處置?”
端木無忌語氣不變,接道:“我已將端木鬥那不肖徒孫關了起來,等稟明宮主之後,就廢去他的修為,趕出太上宮,永不錄用。”
“不必了,”玄清忽然打斷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件事情錯不在一人,就罰他們在悔過碑裏,禁閉三個月吧。”
端木無忌眉頭緊蹙,為難道:“宮主,這樣不妥,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豈能說破就破?何況,這薑明和林凡兩位師侄並無半點過錯,您為何要治他們的罪?”
”是啊,祖宗的規矩是絕對不能打破的!“
說這話的長老看上去極為沉穩,談吐間有腹羅萬相的特製,正是掌管動魄殿的南宮魄。他轉向五堂的人,慢慢道:”幾位,私自鬥毆這種事情,太上宮百年也從未發生過一起,不嚴加懲戒,怕是難以服眾啊。“
”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玄清索性作壁上觀。
大殿內沉默了片刻,贏戈率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甕聲甕氣的道:”我同意宮主的意見,畢竟都是年輕人,一棒子打死總是不好的。“
”哼!“風栩卻不幹了,他瞪著贏戈道,”老鬼,不是我非要跟你爭,現在的年輕人沒規沒距,必須嚴加懲戒。“
兩人又爭鋒相對起來。
令狐野看上去是個桀驁之人,選擇了中立。百裏木也站在了端木無忌這邊,場中唯一沒有發言的就是太上宮第一個女長老,第五方研。
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絲毫痕跡,聲音和她的人一般清麗,她沉吟半晌,輕笑道:”我聽宮主的。“
兩票對兩票。
眾人都將目光停在了玄清身上。
玄清的語氣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他指著低頭不語的薑明,道:“作為首席大弟子,太上宮未來宮主的繼承人,屢次觸犯宮規,焉能不罰?還有這小子,”他語鋒冰冷,林凡一縮脖子,“仗著我對他的容忍,屢次對長輩不敬不說,更是變本加厲,在公眾場合大打出手,他要不罰,天理難容!”
玄清雖貴為宮主,卻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今日卻因為兩個心愛的徒弟大發雷霆,六位長老麵麵相覷,都不敢多言。
端木無忌卻仍堅持道:“宮主,身為執法堂的長老,我還是認為此舉甚為不妥!”
“有何不妥?”
玄清收起了眼中的淩厲回道。
端木無忌:“其一,國有國法宮有宮規,端木鬥身為修道之人,卻恃強淩弱,這等人留之何用?其二,宮主這樣做,即便我等不說什麼,這日子久了,難免會在眾弟子之間留下閑言碎語;其三,若沒有這位薑師侄及時出手,恐怕此時那孽障已釀成大禍,而這位林師侄年紀雖小,但麵對強敵,仍可坦然處之,這等風範,實是我太上宮未來的棟梁之才,這樣無故責罰,怎不讓人心寒?”
他說的鏗鏘有力,連跪在地上的林凡都為之動容,不由心生敬意。
玄清耐心的聽他講完,歎了口氣,慢慢道:“師弟說的甚是,但是,薑明和林凡二人不可不罰,今日我就獨斷一回,你務須多言;端木鬥這個孩子,我也略有耳聞,入門不過五年,就到了踏雪之境,實是可造這才,你就當是賣師兄我一個麵子,隻將他放在悔過碑裏思過三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