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子是個局外人,對於巫術並沒有多大的認知,聽林凡一語道出‘赤練’的來曆,隻是有些詫異。
巫明就不同了,他是個內行,‘赤練’的威力有多大他比誰都清楚,中了蠱毒的人,強如千年前的無方子之流,亦難逃厄運。
他對林凡一共下了兩道蠱毒,第一道下在了茶碗之中,很容易被人識破,但致命的第二道蠱毒,是通過空氣,悄無聲息的將‘赤練’放到了對手的身上。
可怕的是,他親眼看著‘赤練’進入了林凡的體內,卻不知他使了什麼怪法,竟然將蠱毒生生逼出體外,還親手將之抹殺。
巫明心內狂跳,對於林凡的出手,他也隻能用神跡來形容了。
實際上他錯了,林凡雖然覺醒了巫即留在自己體內的巫族血脈,但還沒有修煉到金身不滅的程度。隻是他發現第一道的蠱毒的時候,就上留了心。
他沒見過赤練,隻聽說過它的威名。
所以,當發現赤練來襲之時,也被嚇的魂飛魄散,那是與蠱皇‘血鍾’相提並論的蠱種。
但他並不慌張。
他隻是使了個小小的障眼法,造成了赤練入侵的假象,從而達到迷惑敵人的目的。
等到對手現身之後,再當著他的麵抹殺掉赤練,又徹底粉碎對方的自信。
巫明果然上當。
而且身受重創。
他是一名巫師,巫師的蠱蟲和修真者的法寶一樣,都是與之血脈相連的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赤練不明不白的死掉,巫明沒死已屬萬幸,卻已無再戰之力。
他惡狠狠的瞪了林凡幾眼,狼狽的退到了一邊。
淩空子雖一屆莽夫,卻心細如發,他一眼就看出來,巫明失手了,並負了傷。
他神情古怪的看著並不怎麼起眼的林凡,不由泛起了嘀咕。
聯想到他最近戰死的消息,如今卻活生生的站在跟前,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淩空子是個老江湖,他並沒有被疑雲嚇住,而是老練的決定再試探一番。
他目光漸,冷道:“林凡,我念你是個人才,太上宮不要你,加入我們逍遙門如何?”
林凡盯著他看了半晌,忽而譏諷道:“我倒想問問,身為正道領袖之一的逍遙門,怎會和魔教中人沆瀣一氣,還在此大大放厥詞?!”
怒氣清晰的浮現在淩空子的臉上,他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冷笑道:“太上宮的人太過小心了,修羅教已隕滅千年,巫族一脈也人才凋零,我們逍遙門隻是順應時勢,南下聯合甘願向我們俯首稱臣的勢力罷了。”
“不同了!”林凡連連搖首。
淩空子:“有什麼不同?”
林凡臉上浮起了慣有的自信表情,他喜歡這種牽著對手鼻子走的感覺,繼續說道:“因為我來了。”
‘嘁!’淩空子臉上有些不屑,不客氣的道:“你算老幾?!”浮躁之氣湧動在在胸口,他輕蔑的說,“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跟我走,加入逍遙門,要麼留下你的小命。”
林凡眼中寒芒暴吐,陣陣黑氣無聲的出現在他的身周,進入南疆之後,他便不再刻意的去控製這些,他現在的處境已完全沒有必要再去遮遮掩掩。
他的異動震驚到了淩空子,怒喝道:“怪不得太上宮會將你視作叛徒,天下人都以追殺你為己任,你竟真的墮入了魔道。”
林凡不溫不火的說:“是人是魔,還由不得你來評判。”說著,緩緩抽出了無冥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