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天,七戰七敗。
驚夜槍之威持續升溫,天羅宗弟子被黃鸝狂暴的戰法駭破了膽,龜縮到了鼠族結界內不敢出來。
但鼠族結界也支撐不住了,因為修羅教裏又來了一位異人。
那異人和大多數的修羅教高層一樣,帶著一張青銅麵具,也不知是何來曆,他在鼠族結界外一動不動的駐足了三個時辰,直至殘陽將落。
忽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一縷不易覺察的幽光徑直沒入到結界東南方的一處死角。
驚變發生了-
縫合的宛若天成的結界突然抖了一下,赫然自死角處出現了一個一條拇指大小的裂縫,就像是蝴蝶效應,一枚石子兒引動了一場龍卷風。
‘吱吱’的怪聲自天空中一圈圈逐次增大,蒼穹微暗,恰似一朵煙花驟然綻開,燦爛奪目,卻傷人心。
一朵傷人心的煙花。
更怪的是,煙花還伴隨著來自異世的清香之氣。
“破了!”
結界內外有人同時驚呼,外喜內憂。
黃鸝如同異世魔神,手持驚夜槍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緊緊盯著空隙越來越大的結界,猛然吒道:“殺!”
空曠的大地上瞬間煙塵四起,無邊的戰意充斥在每個人的心裏,一紅一黑兩方人馬,霎時戰到了一起。
殘陽更紅了,像極了濺落塵埃的鮮血。
天上地下雙方主將大將各使法寶,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
驚夜槍如同一杆鮮明的旗幟,銀槍一指,大地顫動,所過之處,屍橫遍野。
手執山河扇的天羅宗右護法見狀,輕歎一口氣,顧不得整理沾滿鮮血的黑袍,法訣一起,一座小山迎空擊向驚夜槍。
黃鸝冷笑道:“手下敗將-”
她淩空虛踏,對直麵而來的小山不閃不必,驚夜槍憤然射出。
偌大的小山被驚夜槍穿體而過,燥熱的空氣為槍身裹挾的恐怖風雷之力摩擦而過,乍現一道熾烈的紅光,看上去妖豔而邪異。
‘蓬!’
四周頓了一頓,廝殺聲震天的戰場似乎也靜了一靜。
崩裂的小山震起漫天的玄黃,直上九霄又俯衝而下,紛紛揚揚灑落到人的身上。驚呆的眾人細看想落在衣衫上的塵埃顆粒,突然大喊大叫,無數道細微的爆炸聲不分敵我的炸響,戰場上像下了一場玄黃血雨,雨含驚雷,餘威駭人。
一時間傷者無數,輕者衣衫襤褸,重者血肉模糊。
右護法揮動山河扇撥開落向自己的塵埃顆粒,寒芒湧動,暴退三尺。
這又是場實力懸殊的戰役。
他不禁想,天羅軍中,除了宗主之外,還有何人能抵擋這驚夜魔威?
黃鸝一槍就奠定了這場大戰的勝調,本就被駭破膽的天羅軍再遭重擊,三魂去了之二,如潮水般向鼠族內退去。
驚夜槍一揮,修羅教眾緊追不舍。他們已經厭煩了這種打打停停,要一鼓作氣拿下鼠族的控製權。
鼠神賬內,花鼠賊光閃動,沉聲道:“鼠神大人,我們幫是不幫?”
鼠神看了他一眼,聲音先低後高,道:“我倒是想幫,可你也看到了,覺醒牛神全部血脈的黃鸝戰力有多恐怖,我隻覺醒了一般鼠神血脈,亦不是她的對手。”
“您要眼睜睜的看著鼠族落入修羅教不成?”
鼠神不慌不忙的站起,怪笑道:“當然不是,我們這就去給天羅宗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