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交橋頭,一個白色勁裝的男生正極目遠眺著遠方的車輛。似乎是在等什麼人,又似乎隻是閑的沒事幹出來逛逛。要不說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他就這樣站了將近1個小時都沒有人發現有什麼異常。
“我似乎闖禍了。”那男生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視力極好的他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子,那車上的孩子似乎正在和自己的父親鬥氣。那便是諶浩軒和諶銘。諶浩軒沒搞懂為什麼父親會讓自己去看一個像是手術台一般的工作台,而諶銘則奇怪為什麼自己給兒子準備的驚喜會不翼而飛。這一切的一切都起源於這個白色衣服的男生,而他現在也正在立交橋上目睹著這一切(雖然他並不知道車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單純地隻是看見了車子)。
“停車!”諶浩軒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諶銘很奇怪,但是還是把車開到了一旁的臨時停車點停下了車子。
“幹什麼?”諶銘轉頭問諶浩軒,忙補充到“這裏隻讓停五分鍾。”
“你看那個人!”諶浩軒指著立交橋上的那個白色衣服的男生。
“有人嗎?”諶銘搖下車窗往立交橋的位置看去,並沒有看到什麼人,“浩軒,你是不是看錯了?”
諶浩軒知道那個疑似夏常安的人似乎因為自己發現了他而跑走了,所以說:“算了,走吧。”
諶銘有些遲疑,但是剛剛才得罪的兒子也不好意思再違背他的意願。於是乎就驅車回家。
天已然黑了,但此時的在外路人並沒有減少,其中也就包括隋玉和他的媽媽許儀。要說隋玉和許儀一點因為不在意隋含光在那裏呆10年那是騙人的,但是這就是法院的判決,而且明顯已經輕判了銀耳也隻能選擇接受。
“媽”隋玉本以為看過爸爸,媽媽的心情會好一點,誰知道反而令她愈加難受,“政治老師說隻要好好表現可以減刑的。”
隋玉非常小心自己的用詞,生怕媽媽聽到了那些敏感詞彙會更不高興。許儀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安慰自己,輕聲笑了一下轉過身來摸了摸隋玉的頭說了一聲“傻玉玉”便領著隋玉繼續地往前走,隋玉也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跟著母子倆一路無話,環境也安靜的可怕。或許這個時候,沉默才是最好的表達吧。
哪怕隋玉的性格天生活潑,但是麵對這件事情也不得不壓抑了下來。畢竟對於隋玉來說最重要的人裏除了諶浩軒夏常安就是他的父母了。也總算是到了家門口,如果不是,真的不知道這母子倆還要沉默多久。
“媽,今天晚上你和諶叔叔說什麼呢?”
“也沒什麼。”許儀像是換檔一般,“隻是和他聊聊曾經我們幾個人以前的事情罷了。”
隋玉很高興幾位父母因為自己的孩子而和好,但是同時令他黯然憂傷的就算父輩們曾經有多麼不和睦,至少他們還沒有失去誰。但是如此猶豫不是隋玉的風格,也更不是周遭所有人包括諶浩軒在內都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寧願選擇逃避。都說能做朋友就一定有共同點,可能他們三個的共同點就是都不願意把悲傷表現出來。
也許許儀是有發現了自己兒子的魂不守舍,於是便問:“玉玉?你是不是又在想夏常安了?”
隋玉沒有證明回答許儀的問題,而是說:“媽,我餓了。”
才想起來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而且還沒有吃飯的許儀很不好意思,於是提出了出去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