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憶是一條河流(1 / 1)

打開窗子,天空中一片雲也沒有蒼白得有些過分,低低的像塊白布一樣扣我腦袋上。那些大一的小弟弟揮汗如雨的踢球,還有一兩對情侶在操場上擁抱親吻。眼前的風景絲毫沒有放鬆我的心情開闊我的視野。

轉過頭看著躺在我書桌上的那一張張白花花的屍體,我都快哭了。怎麼向部長交代啊?在我和顧西好不容易的一次約會中,把海報弄丟了,隻留下沒用的白紙。

作為策劃部的替死鬼,我做的太不盡職了。

而三個小時前,我把林幻招回來求她幫幫忙,給我支支招拯救那些宣傳畫,別讓我們部長那麼快就把我殺了。但林大小姐隻是又對我進行了一個長達三小時的演講,名叫“唐因是二百五”,講事實,擺道理,舉例子,打比方,無所不盡其極列舉我的愚蠢。把我折磨的恨不得從這三樓一頭栽下去,一了百了。

好吧,我承認,在別人麵前我一直裝的人五人六的,而在林幻麵前,我連放個屁的機會都沒有,她是個磨人的妖女,一般我在她的麵前都不太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女人。

她總是把我折磨的死去活來,讓我連死都覺得奢侈。她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姐妹,當然,這隻是我那麼認為的。對於林幻那種長發飄飄,婀娜多姿的女孩子來說,我就是一個男的。多少年,我在她的身邊當護花使者,在她沒了男朋友之後。她是多麼希望我做一個變性手術,來完成當她男朋友的心願。實在不行,同性戀也行。

甚至,我們還一起攢錢準備飛去香港,在那裏注冊。但實際上,我是有男朋友的。

現在,她終於結束三個小時的演講,以一句“我也沒辦法,你自己看著辦吧”了斷了我的性命。甩著她一頭的方便麵悻悻離去,留下我和那一對可恨的畫紙。我聽的都快吐了…。

我正琢磨著怎麼個死法,或是告訴顧西最後一遍我愛他,電話響了,是姑姑的。

“幹嘛,唐小姐,”我皺了皺眉,有點不耐煩的接起來

姑姑在那兒裝的特矜持,“你這臭孩子,怎麼說話呢我是你姑姑,沒大沒小的。”

“你得了吧,你畢生的夢想不就是別人把你叫成唐小姐來體現你的年輕高貴嗎?現在裝個屁啊,我猜你現在心裏樂開了花,嘴都合不上了。”我一點都不跟她客氣,這小老太太天天以為自己二十歲呢。

“你就不能和哥哥學學,多給家裏打打電話。你要是有他一半懂事,把我送到月球去我都願意。”姑姑在那繼續裝,用鼻子歎氣的聲音直直跳進了我的耳朵裏。

從小我姑就拿大哥的例子教育我。

“得了,大哥要是像你說的那樣,你不早嘴咧到後腦勺去了,還天天來煩我。”我繼續和她貧。

大哥那書呆子天天想著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哪有時間和老娘撒嬌,扮演大孝子啊。

再說了,我每個星期都回家一次,打電話給誰看呐。

“行了,什麼事啊?我這忙著呢。”我在電話這邊都可以想像她那副母憑子貴的得瑟樣。

“這個清明節你就別回來了”她頓了頓又說,“去看看你爸爸去吧,你也好幾年沒回去了。”迅速掛了電話。

我這一次沒有回複她什麼,沉默了半天也掛掉了電話。我彼時的心情就像熱鍋了的耗子被忽然丟到萬年冰窟裏,怎麼著都像快點死。

其實我不太願意再去想那些在我的記憶裏快腐爛的東西,他似乎有些陌生了,他的人和心早就隨著那個遠離他的女人也就是我那個總未見過的媽死了,我不知道不他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去找她,並且死在了尋找那個女人的路上。

他死了之後,我從未夢到過他,也麼又夢到過那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我想她也去世了吧,不然怎麼會那麼就都不露麵呢?其實內心裏,我是希望她死了,最好死了。

匆匆過了電話之後,我看時間不多了,沒來的及收拾,我便跳上了去那個北方城市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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