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秦天回答,接著說道:“秦小友醫術高超,又是當今世上,四象針法的唯一傳人,老朽一生醉心於醫術,對杏林賢者素來心向往之,秦小友若肯來‘傳神閣’屈就,老朽必當焚香禮拜,躬身以迎。”
這番話說得半文半白,言語之間仿似透著一股淡淡的華醫古韻,再加上其頷下隨風輕蕩的幾縷微須,以及披在身上的那件做工很是精致的高檔唐裝,看起來倒也顯得有幾分與眾不同的意味。
秦天淡然一笑,正要開口說話,突聽一人冷然言道:“四象針法傳承於華醫,理應歸整個華醫界所有,你既然僥幸學會了四象針法,就應該貢獻出來造福人民,讓更多的同行共同參詳研習。任何敝帚自珍的想法,都是自私自利,極其可恥的行為。”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聽起來卻並不美妙。
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四十多歲,體態略有些發福的中年婦女從院門外緩緩地走了進來。
秦天皺眉看了看這位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卻見對方雍容華貴,氣質不俗,隻是這個女人身上卻帶著一股讓他很不舒服的官威氣息。
與此同時,這女人的目光也不停地在秦天身上打量,眸中精光閃爍不定,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打著什麼主意。
薛寒香見秦天神色間已經有了幾分不悅,心中頓時一凜,連忙上前兩步,出聲介紹道:“秦天,這位是市衛生局的黃局長。”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正要將秦天介紹給對方,那黃局長卻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語,神色間帶著一絲自認高人一等的傲慢,目光審視著秦天緩緩問道:“你就是秦天?”
無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都是一種高高在上,倨傲質問的樣子。
對於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秦天卻是懶得和她說話,甚至都懶得再看她一眼,轉而向薛寒香問道:“她也是跟著你們一起過來的?”
很明顯,這個女人讓他很是不爽。
薛寒香搖了搖頭,連忙否認道:“秦天,你別誤會,我們不是一起的。”
秦天點了點頭,臉色終於和緩了下來。
這個所謂的黃局長讓他很是厭煩,如果真是薛寒香將這種人帶來這裏影響他胃口的話,那麼原本就對薛寒香印象不佳的他,將會對這個曾經的美豔上司徹底失望。
那黃局長卻忽然說道:“你的事情我是從吳璿哪裏得知的,當初你治療好她的宮頸腫瘤,想必用的就是華醫界失傳已久的‘四象針法’吧。”
秦天這才恍然的點了點頭,心說原來是吳璿那邊走漏了消息,當初自己給她治病的時候已經盡可能的低調了,沒想到最後還是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看來自己行事還是不夠謹慎啊。
好在這些人隻是將他當初所施展的“玄針術”,誤當作了這個世界早已失傳的“四象針法”,並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妙手回春,實則是另懷異術。
“這是市局的邀請函,特邀你去‘和豐醫館’傳授‘四象針法’,我看你似乎很有空閑,不如現在就和我走一趟吧。